豔紅閣的少東家被兩個郎中判了死刑,即便是大理寺衙門的仵作看得也是直搖頭。
“中毒而亡,迴天無術~”
在場要說傷心,非豔紅閣東家莫數,這可是培養了十幾年的接班人,現在就吃自家的產品而亡,說出去就是個笑話呀~
但要說到最傷心,恐怕還得是跪在堂下的中年夫婦,兩人用親生女兒做套,獵物還沒有被拿下,東家的兒子先死了,這找誰說理去?
那中年漢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東家,咱們說好的銀子,你還是會給的吧?”
應該給的吧?
“給你娘~,你他孃的是誰呀?”豔紅閣東家現在死了兒子,怎麼會有好脾氣?
中年漢子傻眼了,“東家,你可不能這樣啊~,我的女兒都已經死了,你說好的一百兩銀子,可不興耍賴呀~”
中年漢子和東家拉扯著,圍觀百姓已經看明白了,中年漢子和豔紅閣東家合夥陷害雁芙閣,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自己兒子搭進去了。
可是現在的百姓不關心這個,別人的死活,和他們自己的死活關係可不大~
“趙東家,我們用豔紅閣的胭脂也是有些年頭了,為什麼我們還沒事呢?”
一箇中年女子問出了在場眾人最關心的話題,即便的那個鑑定師還有豔紅閣東家這個時候都在認真聽趙信怎麼說。
世事轉變太快,剛才還漠不關心,只當看熱鬧的百姓,居然神色高度緊張地等待趙信發話,
趙信稍微感慨了一下就說道,“豔紅閣的胭脂若是少量使用,毒性不會太大,依靠自身也能排毒~
但若是長期使用,用的量大,那就沒辦法,必死無疑,就像剛才那位少東家一樣~”
“特別是他們店裡,賣得越貴的胭脂,毒性就越大~”
聽著趙信這麼說,圍觀的百姓倒是鬆了一口,誰不知道豔紅閣的胭脂賣得貴?咱小老百姓,一年能買上一次就得肉疼幾個月,所以,肯定是沒事的~
只有有錢人天天使用豔紅閣胭脂的人?那和在場百姓無關。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今天好不容易反過來一次,大家開心還來不及呢。
倒是那個鑑定師和東家一臉的矇蔽,你說的啥呀?還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鑑定師殷切地看著趙信,“趙東家,這個豔紅閣的胭脂到底是什麼情況呀?”
趙信可以三言兩語打發了百姓,可是稍微懂行的人就知道,趙信沒有把話說完整。
不過趙信眼神帶著戲謔,看得鑑定師頗為尷尬,也對,這是別人的秘密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告訴別人,“是老朽孟浪了~”
楊侍郎很高興,自己女兒讓自己來的時候,自己可是很不情願的,那混賬丫頭還拿脫離父女關係來威脅,自己才勉強答應。
本來以為這次要做些違背原則的事情,結果是來看了一場大戲,甚是精彩呀~
大理寺卿也沒有興趣再審下去,他還要考慮一番今天收的錢要不要退回去,畢竟事情沒有幫到,反而讓對方搭進來一個兒子。
於是他命人把中年漢子夫婦收監,趙信直接無罪,至於豔紅閣掌櫃,不得隨意離京,後續再審。
啪~
“退堂~”
錢多多撒丫子衝上去興奮地抱著趙信,語無倫次。
趙正祥幫趙信檢查著後背傷勢,楊書萱含著笑容看了趙信一眼,然後就隨他父親離去了。
“小舅,我要不要去感謝一下楊大人?”
錢多多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當然是要感謝的了,若不是楊大人在場,在你說豔紅閣胭脂有毒的時候,大理寺卿絕不會這麼輕拿輕放,也不會有後來的籤生死狀吃胭脂的事情。”
“不過,不是現在,現在要是上去感謝,那就太難看了。”
趙信點點頭,楊侍郎的作用的確很大,那就改個時間備點禮物再上門。
“趙東家~,你何時有空啊?小女子可否上門拜訪一番?”
圍觀百姓中有一女子聲音響起,趙信還以為自己的桃花運來了。
沒想到接二連三就有稍微年輕,但衣著華貴的女子開始詢問趙信什麼時候有空?
‘我這是什麼桃花呀,這也,也,亂花漸欲迷人眼呀~’
奈何家裡的花還沒有采呢,這些個野花,趙信還看不上。
“在下最近要養傷,不方便待客,所以對不住各位了~”
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