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商人叫做趙信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熟悉,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施良翰雖然心直口快,做事雷厲風行,但是好歹人家是從京城那個大染缸出來的,腦子裡隨時有根弦繃著,所以就苦思這名字的來源。
然後他就想到了蕭逸安,找出書信一看,這不就對上了?
原本準備大軍殺至,奪馬而歸,現在不行了。該給錢就得給錢,要是強搶的事傳到京師,自己的名聲就臭了。
所以就有了今天這單刀赴會這麼一出。
趙信聽明白了,這就是來談生意的,只要錢賺,來者都是客。
趙信讓嫂子張羅了兩個下酒菜,然後一壯一瘦就喝了起來,趙信也沒有給準話,只是頻頻勸酒。
“老弟呀,我這肚子現在全是裝的酒水,你什麼章程,總得有個話吧?”
施良翰就是不願意和讀書人打交道,他們說話都喜歡繞圈子,太難受了。
“施兄,我可是知道從古至今朝廷的買賣最好做,但也最難做啊。”趙信無奈地說道。
“啥意思?”施良翰端著酒杯的手頓在半空,“什麼叫好做,什麼叫難做?”
“好做呢,就是做完肯定能拿到錢,這是一個朝廷的信用。”趙信慢慢解釋道,“難做呢就是這筆錢恐怕不是那麼好拿的吧?”
不說從上往下的吃拿卡要,就說結賬日期,那就能等得人吐血。
資金回籠週期要是拖長了,趙信可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