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郎現在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讀書就能改變自己命運,脫離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讀書就能娶美嬌娘,賺鉅額財富。
“五郎,你有沒有騙我啊,我怎麼覺得有點不靠譜呢?”趙四郎被趙信的話迷得暈乎乎,還殘存著一點清醒,“鄰縣也有很多人,讀書半輩子一事無成呀,我咋沒看到他們娶美嬌娘,住高門大宅呀?”
“嗨~,他們那是死讀書。”趙信頗為神秘地說道,“四哥,你不會以為考秀才或者考舉人沒有捷徑吧?”
“你是說作弊?”趙四郎大驚失色,“這可行不通啊,輕者剝奪功名,重則流放呀!”
“你想什麼呢?小聲點行不行?”趙信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嗎?不對說錯了,我是說往屆考題合集。”
“你先把基礎知識打牢固,後面的我來給你想辦法。”
只要博取一個功名,社會地位就會高出不少,到時候無論是補一個吏員,還是做其他的,人家一聽你有功名在身,那可是見官不拜的。
......
......
時間來到臘月二十四這一天。
李家。
因為李家只有孤兒寡母的特殊原因,所以今天的這訂婚宴,就由李錦兒的舅舅劉翁幫襯著,老爹都來了,做兒子的劉康安自然不能歇著。
紅燈籠、紅綢子早已高高掛起,劉康安裡裡外外巡視著,但凡有一點不滿意馬上讓人重新收拾。
這是劉翁給劉康安安排的活,用劉翁的話說,凡是就是要從小事做起,這點活就當磨鍊了。
劉翁之所以要磨鍊劉康安,這事還得從頭說起。
剛從党項回來的那幾天,劉康安只顧著呼呼大睡,劉母見到瘦得脫相的兒子這般模樣,傷心地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劉翁也在背地裡偷偷抹了不知道多少眼淚。
修整了兩天的劉康安,突然就摸進了他老爹的書房。
劉翁喜歡買書,但是從來不翻,劉康安私塾讀了很多年,但是從來不進書房,若是進去的話,肯定是翻找趙信需要的書籍,然後偷出來拿給趙信看,然後換取趙信的精彩故事,或者趙信研究製作的小玩意。
若不是劉家有下人打掃書房,早就掛滿蜘蛛網了。
劉翁見到兒子進了書房,也沒有管他,認為他是進去幫趙信找書去了,於是就出門忙自己的去了。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居然沒有見到劉康安。
天崩了,夭壽了,十五年中一天三頓都沒有缺席的劉康安,居然不來吃飯,今天的太陽不是從西邊出來的呀!
詢問之後才知道,劉康安吩咐下人不要打擾他看書。
劉翁仍然不相信,劉康安會看書,除非太陽真從西邊出來。
於是難得兩口子單獨吃了一頓飯。
這事奇就奇在半夜劉翁起夜的時候,居然看見書房有燭光,當時他只有一個念頭。
‘家裡進賊了!’
劉翁那也不是吃素的,緩緩靠近書房,抄了一根順手的棍子步步逼近。
走到門口的劉翁來了個先聲奪人,“賊子好大膽!”
隨即一腳踢開書房門,想象中賊人慌不擇路,然後自己痛打落水狗的情況沒有出現。
因為劉家書房的門口處是有一個屏風的,劉翁還沒理清情況,只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是落了下風。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老爹,你啥時候有夜遊症的?”
也許是大半天沒有說話的原因,劉康安嗓子有點咯痰,怪異的聲音把劉翁嚇了一個哆嗦,隨即定了定神呵斥道,“賊子竟如此肆無忌憚,來人吶,來人~”
“老爹,你咋的了?”
劉康安扔下書,從屏風後走出來,老爹剛才的樣子可把他嚇了一跳,自己的老爹好像沒有頭疾呀,這是啥時候壞的?
下人匆忙趕到的時候,劉翁只能板著臉把人趕走,今天的臉可丟大發了,自己可是鄰縣西邊三個鎮家喻戶曉,人見人讚的大善人劉翁啊,今天居然跌臉至此。
“你大半夜不睡覺,在書房倒騰什麼呢?”
劉康安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老爹,這才二更天,用五郎的話說,這會夜生活才開始呢。”
兩人這時候明顯出現代溝了,一個認為晚上十點就是大半夜,一個認為良宵難得且行且珍惜。
“說的什麼胡話,我是問你問什麼不睡覺?”
“我在看書。”劉康安覺得自己老爹有可能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