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趙信已經適應了趕路的勞累,還有一點閒心和趙二郎、小舅、三叔、孫長青、嚴寄文閒聊,趙信給劉康安的大腿上完了藥,就甩下劉康安去旁邊坐著了。
月色下,嚴寄文正在吹噓著上次去党項鑽帳篷的事情。
“那天晚上,你們都喝多了馬奶酒,就我一直保持著剋制,因為拉巴子給我敬酒的時候,那眼神一看就知道有東西。”嚴寄文沉浸在回憶中。
“眼睛裡有什麼?”
有逗哏就肯定有捧哏的,結果,黑臉孫長青這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傢伙,來了一句絕的,“眼睛裡不是有眼屎,還能有什麼?”
嘔~
“孫頭,我這聽得正得勁呢,您這也太倒胃口了吧。”旁邊聽熱鬧的馬伕,故作不滿地哀嚎道。
護衛隊裡三叔趙益民是頭頭,一般稱呼他趙把頭,孫長青作為護衛隊二號人物,手底下的人一般都稱呼他孫頭。
“好了,別起哄了,聽嚴學究繼續說。”
三叔趙益民制止笑鬧的眾人,北上途中枯燥,手底下人笑鬧講段子都是常有的事,還能讓人少一分思鄉之情。
嚴寄文的這個‘嚴學究’,可不是讀書人那個學究,就嚴寄文讀書那個水平,趙信入學後,嚴寄文就沒有再提筆做過作業,全是拿家裡的東西和趙信兌換,然後趙信幫著寫作業對付嚴寄文家裡人。
嚴學究的‘學究’來歷是,從他跟著商隊北走之後,對路上所遇到的東西都十分好奇,那樣子就是一個純純的好奇寶寶,遇到啥都要問上一問,跟一個求甚解的學究是一模一樣。
可‘學究’之後最後來源,卻是因為路上遇到的土匪。
有一次商隊遇到土匪劫道,三叔趙益民已經交錢了,可是對方看到商隊這麼輕易地就交錢,於是想要更多,最後沒談攏,雙方一場廝殺下來,商隊僥倖獲勝。
所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趙益民還想一直走這條商路,所以就要逼問活口,看看他們還有多少人馬,能殺上去就殺,實在打不贏,就只能放棄這條路了。
可惜,商隊近百人,居然拿那幾個活口沒有辦法。
對任何事情都抱著求甚解態度的嚴寄文出場了,詢問了拷問技巧,和需要審問的內容,然後就在土匪活口身上慢慢嘗試自己剛聽到的拷問技巧。
那眼神完全就不像是想要審問出什麼內容,反而像是在對待一樣物件。
拷問手段有用鞭子鞭打。
好吧,嚴寄文用不同的力道,在活口身上每個角落都嘗試一遍各種力道。
在嚴寄文鞭打活口小弟弟的時候,那土匪活口終於忍不住了,全都抖落出來了。
然後趙益民帶人解決了剩餘土匪,這條商道算是保住了,嚴寄文算是立下了大功,而‘學究’之名也不脛而走。
嚴寄文再次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當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我眼角餘光突然看到拉巴子在一個帳篷門口徘徊,等我眼神看過去的時候,拉巴子就羞怯地跑進了帳篷,這麼明顯的示意,我嚴寄文還能不懂嗎?”
“然後,我立馬起身,稍加打量,四下無人,直接鑽進去。
門簾放下時,我還以為拉巴子會欲拒還迎,或者故作驚詫斥責我幾聲,沒想到,你們知道拉巴子說的什麼嗎?”
“說什麼了?”
“別在這關鍵時刻斷開啊,我說嚴學究,你要是敢斷開,我今天不讓你睡覺!”
“趕緊說!”
党項人取名是與大自然相聯絡的,前面冠以自然事物,後面綴以表示性別的“基”(兒子)或“子”(女兒)。
“拉巴”的意思是“花”,“子”是“女子”或“女兒”之意,拉巴子意思就是花的女兒。
“拉巴子竟然直接撲了上來,口中吐氣如蘭,溫聲細語在我耳邊說道,‘小郎君,你怎麼才進來呀,人家想你多時了。’我直接沒有忍住,抱起拉巴子的小蠻腰,從門簾處走到氈墊上,輕輕放下嬌潤的身子~~~”
嘁!
“鬼話連篇,真以為我喝醉了,就啥都不懂?”黑臉的孫長青譏諷了一句,然後拍怕屁股走開了,下半夜他還要值夜,所以不能這些守上半夜的人比,不過人雖走開,口中卻沒有絲毫客氣地把吐槽聲留在原地。
“還吐氣如蘭?不是一身羊羶味就很不錯了,溫聲細語?不把你耳膜震破就是小聲說話了,還小蠻腰?我真擔心你嚴學究根本抱不動党項女人!”
孫長青的連環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