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錢。
關鍵是很多時候,他們還要坐地起價,搞得我幾次都想罵娘!”
這是那位請客的翁主的聲音,以他的財力,每個月能來兩次雁芙閣,不過每次來不可能是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更多的是人際交往。
可是噁心的地方就是黃牛坐地起價,搞得人幾欲吐血,要不是雁芙閣的名聲在支撐著,他絕對不會在這裡請客用餐。
“王兄算了,何苦計較那麼多,誰讓他雁芙閣一家獨大呢!”
一家獨大!
別人聽到這個詞也許會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可是趙信卻不這樣想。
人怕出名,豬怕壯!
看來接下來在等待放榜這段時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五郎~”
“五郎~”
柳文敏的手在趙信眼前晃了晃,像是喚魂一般。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趙信打了一個哈哈,現在確實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
“明年你們會入京參加會試嗎?”
柳文敏當即表示,“若是這次秋闈榜上有名,明年我是肯定要入京的,不去試一下自己有多少斤兩,我這不甘心阿!”
“陳兄,你呢?”
陳太忠看著趙信問詢的眼神,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若是這次考上,為科舉奮鬥了一輩子的讀書人,哪個不願意去京城試一試?
可是擺在眼前的,卻是實際困難。
他在村裡當私塾先生,這三年掙的束脩,可是全砸進這次秋闈的盤纏裡了。
遠在天邊的京城,又需要多少的盤纏?那對陳太忠來說是一個恐怖數字。
還不如中舉之後,聽州府安排,然後在縣裡謀一個吏員的活,這才能解決溫飽。
趙信看著陳太忠猶豫,瞬間明白了他在顧慮什麼,也就不再多說。
只是中途柳文敏談起對京城的憧憬,讓陳太忠頗為羨慕。
一頓美酒,就在推杯換盞中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