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諸屯監衙門。
許久未見的趙信再次出現在了衙門,和上次見到趙大人一樣,仍是那副縱慾過度,腰膝痠軟的模樣。
自從趙信知道李錦兒懷孕之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沒有來過衙門了,幸好不用上班打卡,來不來上班也沒人管他。
諸屯監眾人關係處得很好,趙信從來沒有擺過上官的架子。
張老頭看著趙信那副樣子,以一個過來的人口氣說道,“大人,要注意休養啊~,年少不知*之貴,老來望*空流淚。保養是一個永不過時的話題。”
“張老頭,你說的是你自己吧?”趙信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陰陽怪氣地說道,“少操我的心,好好幹活才是真!”
趙信心裡苦啊~
我這副模樣的時候,總是能被你看見,你卻沒看見我這一個月的素日子?
我已經很節制了,好吧?
張老頭似乎沒覺悟,還在繼續建議道,“人到中年不得已,杯裡泡一泡枸杞~~”
趙信:“......”
我他孃的才二十,你就給我說談中年?“你是對中年有什麼誤解嗎?”
張老頭不解地說道,“大人,您都二十啦~~!”
“嗯啊~”趙信點點頭,“我二十啦!”
張老頭奇怪地眼神看著趙信,然後說道,“京中那些官宦之家,哪個不是二十七八都當爺爺的了,你二十歲,難道不算中年?”
噗~
趙信剛剛喝到嘴裡的茶水,朝天就噴了出去~!
剛二十,就邁入了中年的節奏?
趙信還想反駁一下,衙門口,李曉峰走進來,一邊拾掇著自己的褲腳一邊說道,“田裡的水稻,基本抽穗完了,有沒有要跟我去找大人彙報的?”
“小李,進來!”趙信在屋子裡大喊一聲,李曉峰才知道大人原來到衙門了,還以為又沒有來呢。
李曉峰褲腿已經被露水全打溼了,褲腳上還有星星點點的稻花,一看就知道剛從田邊回來。
李曉峰彙報一番,然後趙信吩咐把朱老四也喊過來,然後帶著他們去往了屯田。
屯田的水稻已經長得膝蓋高了,不比後世的水稻兩米高的都有,這一看就知道品種不咋的。
鬱鬱蔥蔥,每株水稻都結滿了穗。
仍是有人在田間低頭割草,以前這些草沒什麼用,人手又不足,所以水稻田裡都是雜草叢生,自從趙信告訴他們,田裡雜草多了會和水稻爭奪營養,並且雜草也可以用來養豬。
這才把田間除草的活放在重心。
今年冬天,豬場的飼料,可全靠夏秋的青儲啊~
匆匆趕來的朱老四,連走帶跑的,“大人~”
喲,臉不紅氣不喘,朱老四都明顯地瘦了一圈。
趙信還以為豬場把他虧待了呢,“朱老四,你這是咋的了?跟脫胎換骨似的~”
朱老四一臉的幽怨,當初他見到趙信那新式養豬方法,那可是可勁地偷學,半夜都起來在豬圈外面晃盪一下,搞得豬場的狗都半夜嚎叫,還以為進賊了呢。
後來,趙信同意朱老四去養豬,朱老四那可是高興地連吃兩斤肥肉~!
可是真去養豬之後,他被趙天德給整自閉了。
趙信那個孫子趙天德,簡直不當人子啊~!
第一課就讓朱老四學習分辨豬的排洩物。
這泥馬極端的恐怖的一幕,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朱老四也發憷啊~
他以前也養豬,而且養了很多年,也要打掃豬圈,但是打掃豬圈,不代表他要感受豬屎的軟硬程度,還要捏開了看看裡面的東西,甚至還要聞味道,還要分辨那味道中的差別。
反正就是各種的重口味操作。
朱老四能不瘦?
算了朱老四以免影響大家夥兒的胃口,有些事情還是不說了。
趙信也感覺有些膈應,趙天德,好賢孫,真會玩!
“朱老四,那你在養豬場有收穫嗎?”
趙信問起收穫,朱老四可是一改愁眉苦臉,眉飛色舞地說道,“趙兄弟確實是厲害,教我的東西也都是些好東西,真本事。
我現在能從一坨豬糞便裡,分辨出那頭豬的消化功能怎麼樣,有沒有拉肚子,有沒有脹氣,或者哪裡不適,我都能知道.......”
“停停~”周麻桿趕緊擺手,“朱老四,還是算了,你既然有收穫就行,我們可不想聽屎尿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