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發表了自己意見,現在趙信做出了決策,那麼就是上下一心,其利斷金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不可能出現相反的意見,大堂裡上下意見一致,最後由張夫子代筆向朝廷上書,范陽遵朝廷旨意即刻出兵南下為皇帝解憂。
趙信安排了一番范陽的軍政要事,然後定於三日後出兵兩萬南下勤王。
時間匆匆,一逝而過。范陽有著自己的運轉機制,即便是趙信這個節度使不在范陽,一切都仍在制度內運轉。
兩萬大軍分別從欒城、范陽、寧城三個方向出兵,這三個方向是范陽府面南的前線城市,也是邊界城市,分別從三個方向南下,不僅能減少一些後勤的壓力,同時也能擴大線路。
果不其然啊。
第三天的時候,最先出發的第一軍在蒼城的時候就碰了一鼻子灰,由於軍隊過於雄壯,讓城內的守軍以為是突厥南下了,立馬就關閉了城門。
第一軍上前交涉的時候,直接被守軍一頓箭矢問候。
當趙信趕到的時候,城頭已經立著趙字軍旗了。
嚴寄文寫的軍報也被趙信緩緩展開。
大軍行至蒼城,見城門緊閉,我方上前喊話,卻迎來一陣箭矢,我方見蒼城被叛軍佔領,雲騎尉嚴寄文當即展開作戰,隨即攻下蒼城為皇帝陛下攻城拔寨打下第一個城池。
趙信臉色有點難看,這吃相不符合我范陽的風格啊。
嚴寄文當然知道趙信在想什麼,立馬又遞上一份帶著血跡的文書。
上面是蒼城的主管和襄陽王的齷齪,不僅有供詞,還有一份份的書信。
拿著這些書信來看,蒼城簡直就是千瘡百孔。
“上報吧。”
趙信也無言以對,手下人把所有活都做好了,自己只需要發最後的命令就可以了。
在蒼城停駐的前幾日,百姓們根本不敢出門。
突如其來的戰爭,讓他們感到惶恐。
上一次突厥人打到蒼城是什麼時候?
好像距離記憶已經很遠了。
“怎麼說打就打起來了呢?老婆子,我出去打探一下,你在家可別亂走啊!”
清平街,住在這裡的人可不清貧,都是有家底的人。
也是他們這些人,最擔心被叛軍搶掠。
“老李頭,可千萬別去,昨天那軍隊過路的腳步聲,你是沒聽見嗎?無數人從大街上穿過,說不定在燒殺搶掠呢,還是待在家裡吧。”
老婆子有些擔憂地說道。
可老李頭有些大男子主義,只是安撫了兩句就悄悄推開後門。
一個高昂的聲音,刺破老李頭的耳膜,嚇得他一哆嗦,褲襠隱隱有溼意。
“米粉兒~!”
“好吃的米粉兒~~呢~”
抑揚頓挫的叫賣聲讓老李頭回過神來,然後就是坡頭蓋臉的叫罵。
“你個驢操的,賣的是金寶暖,那麼大聲?嚇死你爺爺了。”
精瘦的漢子挑著擔子,也不在意叫罵,調笑道,“喲,老李頭啊,叫賣聲都能嚇軟你?
爬張寡婦牆頭的時候,咋不見你膽子小呢?”
老李頭慌亂往門後一撇,見後方無人,放下心來,又怒罵著面前的王八蛋。
罵爽了之後,才反應過來。
“我說柱子,城裡打仗呢,你個守財奴要錢不要命啊,這個時候都感出來做生意,你就不怕你婆姨守寡?”
“呸呸呸,天爺爺好的靈壞的不靈,你不能聽老李頭嘴裡噴糞啊~”
柱子雙手合十做虔誠狀。
在老李頭的印象裡,好像是一年前,從范陽興起了一種叫米粉兒的吃食,是用金貴的大米做成的。
普通人吃不起,只有在清平街和附近兩條街才有銷路。
柱子也是那個時候來的蒼城,也慢慢把米粉兒生意做得能夠買個小宅院了。
柱子不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人啊。
只聽柱子說道,“老李頭,你這訊息過時了,我可是聽說蒼城的周大人勾結南面的襄陽王叛軍,抵抗南下勤王的范陽軍。
前天,范陽軍南下保家衛國,結果周大人...啊呸,是賊子周成,不管不問直接攻擊范陽軍,結果范陽軍三下五除二就把周成一夥給滅了。
現在范陽軍已經下了安民告示,啥事都沒有了,不趁著現在沒人出來做生意多賺一點,還等什麼時候?”
周大...周成是叛軍?城裡沒聽說這些訊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