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天下各處一直在觀望朝堂的爭鬥,只是沒有想到襄陽王這麼慫,被賢王連削帶打快速給弄下去了。
天下人都認為事已成定局,都在忙著向新登基的皇帝表忠心,結果賀表才剛發出去,襄陽王的討賊檄文就發出來。
內容就是襄陽王向他的叔叔賢王潑髒水,說他得位不正,皇位本來是傳給襄陽王,結果賢王搞兄終弟及,並且宣佈他自己在荊襄登基,且對賢王宣戰。
隨即快速地佔領荊湘一帶,淮河邊幹了幾仗之後,慢慢沉寂下來了。
用趙信的話說,這兩人就是在菜雞互啄,在淮河搞拉鋸,參與進去計程車兵,要麼是京畿的防衛兵,要麼就是襄陽王新招募計程車兵。
大乾真正實力強計程車兵,都還守在九邊呢。
而九邊的節度使,各自的心思又難以琢磨,所以,大乾內地也就是瞧著熱鬧。
信的最後,趙信說道,在得勝城留下一些士兵,建制按照州府的規模文武官員都留下一些種子,不夠的就自行培養。
而趙溫和趙四郎等人火速返回范陽,以應對即將出現的變局。
范陽府內。
隨著這些年人才的積累,不再像以前剛來范陽時那大貓小貓三兩隻。
軍事人才有剛平定了龍登堡突厥暴亂的趙益民,就連他的兒子狗子都已經成長到能夠列席這樣的重要會議了。
還有成長起來的范陽政要,他們大部分是趙信一手培養起來的政事人才,當然也有自己的老岳父尋來的一些落榜舉子以及一些官場失意的人才。
還有趙信的財政班子,李錦兒已經逐漸地把自己的經商業務轉移給了表哥劉康安,劉康安現在就是趙信的白手套。
還有嚴寄文,恆旭明,孟良俊,徐家兄弟等等班底。
趙二郎的妻弟曹二郎,正唾沫橫飛地叫囂著,“咱們的軍隊想要打哪一個城池,咱手下的車馬行還有李家貨棧給他們斷供三兩天,就得人心惶惶舉白旗。”
李家貨棧雖然名字叫做貨棧,甚至有些地方名字都不叫李家貨棧,但是母公司李家貨棧對靠近范陽的幾個州府,經濟控制地極其嚴密。
大乾是一個小農經濟的國度,經濟遏制是很不好操作的,小農經濟最大的特點就是自給自足,曹二郎當然知道未來要是打仗的話,自己車馬行能起的作用就比較小。
所以,他早早地就把業務拓展到了其他地方。
比如夜香郎,別看這行業做得有點髒,但要幾天不掏宅子裡的糞坑,它能溢位來,流得滿地都是。
這是對付那些中小型地主富商家,而那些豪奢家庭是每天往外運便桶的,家裡都沒有糞坑,只要三天不給他家運糞桶,能噁心死人。
當然這只是噁心人方面。
還有制住城內地主員外們,讓他們不得不低頭的方法,那就是糧食。
沒錯,就是糧食。
范陽的糧食種子改良後,就開始向周邊傾銷,周邊的州府土地也不能荒著啊,就高價收購棉花這些作物。
所以,附近的州府大多都已經開始種植棉花甜菜這些經濟作物,糧食則是控制在曹李趙三家手裡,他們的糧食又便宜口感又好,可惜的是購買量被控制了。
所以,一旦開戰,附近的幾個州府,絕對撐不了多久。
“小曹,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咱們范陽府堂堂正正的正義之師,怎麼能做這樣的下三濫手段。”
趙信他們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的老師張夫子在訓斥曹二郎。
曹二郎眼神看向趙信,想要他幫幫自己,但是趙信明顯不可能這個時候幫他啊。
張夫子繼續說道,“仁義之師,必行仁義手段,這樣的齷齪伎倆能走多遠?你現在的餿主意確實能夠很快拿下范陽周邊的州府,但是其他地方呢?中原和江南呢?一旦咱們的名聲臭了將來他們會接納我們嗎?”
曹二郎見沒有人幫他說話,他也不敢這時候咋呼,只是嘟囔著有快捷方法不要。
現在的關鍵點是,皇帝,也就是曾經的賢王,現在要求魯地、范陽、晉地的軍隊南下防衛荊湘叛亂。
晉地邊軍節度使楊如玉明確表示軍鎮受突厥的襲擊抽不開身,拒絕了皇帝的旨意。
魯地只有少量的軍隊,並且還在觀望中,壓力直接就給到了范陽。
范陽是抗旨不尊,繼續自己玩自己的,還是趁亂拿下週邊稱王做主,還是奉命南下,一時間大堂裡眾說紛紜。
主戰派想著一勞永逸,直接拿下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