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泊在烏槽船兩側的鷹船本就有十名水手,離開的速度很快。
趙信不慌不忙地找了一件皮甲穿上,防護措施必須做好啊~
海戰和騎兵野戰有什麼區別?
答案是區別很大,但是趙信能不能用騎兵野戰的戰術打海戰?
趙信有信心,可以!
兵法殊途同歸也!
烏槽船在這裡吸引地方火力,鷹船遊走像輕騎兵一樣伺機射殺,道理都是一通百通。
雙方間隔一百米左右,徐方剛緊了緊手中的標槍,“大人,近了,投標槍嗎?”
趙信沒有說話,弓手後面一排的水手握著自己手中的標槍,神情有些緊張,因為兩邊對比,差別太大了。
在趙信,以及烏槽船上二十六個弓手緘口不言的影響,水手們也保持著沉默,死寂一般的靜,而對面快速而來的鐵手幫海盜船就截然不同。
最大那艘海盜船上,桅杆上掛著一番旗子,圖案是一個鐵鉤手,這就是他們鐵手幫的旗幟。
船首站著一個粗壯的中年,裸露著上身,胸腹有著數道猙獰的傷疤。
頭髮束在腦後扎著,左眼蒙著一塊黑布,更顯眼的是左手上套著一個泛著寒光的鐵鉤。
這位就是鐵手幫老大,縱橫渤海的鐵手。
鐵手的劫掠物件都是商船,對漁船是不感興趣的,奈何前幾天收到手下小弟的情報,有七艘新船在海面上漫無目的的飄蕩,其中最大那艘船,比自己的坐船還要大。
這興趣不就一下子提上來了嗎?
經過一天的盯梢,總共七艘船,人數有百多人,六艘快船有可能追不上,但是大的烏槽船肯定能留下來。
於是鐵手帶上弟兄們就追了上來。
身邊的弟兄們很興奮,“老大,對面的大魚居然動都不動彈一下,像是一條草帶鰻(花園鰻)一樣。”
“哈哈哈...早知道該把所有弟兄都帶來,那樣的話他們全都跑不掉。”鐵手遠眺著六艘脫離烏槽船的鷹船,有些可惜地說道。
不過,能兵不血刃地搞到眼前那艘大船,也是值得的。
“兄弟們,魚叉準備!!!”
海上的海盜們作戰,靠的就是狠和不要命。
第一波魚叉投擲,第二波接弦拍杆攻擊,第三波爬弦配合拍杆,接著白刃戰。
千百年來,海戰就是這麼回事,靠的就是勇!
離得已經有八十米了,鐵手直接下令投擲魚叉,瞬間大片的魚叉像箭矢一樣朝著趙信所在的烏槽船飛去。
烏槽船甲板上的水手握著的標槍手指已經泛白,有些個承受不住壓力的水手已經恨不得立馬投擲標槍,然後躲起來。
趙信很擔心這些水手壞事,大聲呼喝起來,“保持鎮定,現在才八十米距離,即便魚叉投到我們船上也沒有多大的餘力,甚至都扎不進肉裡,深呼吸!!”
趙信不擔心那些弓手,都是身經百戰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即便是趙信讓他們不使用弓箭,直接白刃作戰,他們都敢上。
趙信真正擔心的是那些訓練了兩個多月的漁民,現在距離太遠,又是緊張害怕的情況下,準頭根本就沒有,力道更不用說了。
“徐丁根,我命令你,控制住這些漁民的情緒,我不下令絕對不允許投擲!!”
趙信惡狠狠地對著徐丁根咆哮道,平時牛皮吹上天,暫時就想溜,孃的~!
徐丁根迫於壓力不得不走到那些腿有些軟的漁民身後,這些個漁民就真的是漁民了,他手下的海盜沒有佔滿這些水手編制。
“不要害怕,就像我們平時訓練那樣,深呼吸,深呼吸,手要穩~”
“眼神不要躲閃,死死地給我盯著對面的海盜~”
“腿不要鬆鬆垮垮的,繃緊了~”
......
徐丁根一直在甲板在巡走叮囑,趙信觀察著海盜船,剛剛那些一波魚叉攻擊,真正投到烏槽船上的只有渺渺幾根,有三根落在了空曠的甲板,其餘的都被水手用手上的標槍撥開了。
鐵手見自己的第一波攻擊居然沒有收到想象中的效果,不由得有點惱怒,就好像自己是一個海里玩耍的海豚在給對方表演搞笑一樣。
“兄弟們,把玩女人的勁頭都給我拿出來,瞄準點!”
“投!!”
又是一波魚叉攻擊,這一次離得稍近,趙信烏槽船上出現了傷情。
五十米.....
這個距離是船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