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安場海岸。
已經轉晴的天氣,太陽又炙烤著大地。
漁民們帶著傢伙事兒就衝過去了,趙二郎緊皺著眉頭說道,“弟妹,你帶著廉兒到後方去,如果...,如果真有什麼事情,你就帶著人去范陽!!”
李錦兒也知道事情嚴重性,自己抱著一個七個月大的孩子,就是個累贅。
“二哥,保重!!”
李錦兒抱著孩子就往後方走去,那裡有交易中心員工的宿舍也有貨棧員工的宿舍,都是些自己家人。
趙二郎看著遠去的李錦兒,心裡面祈禱,老天爺一定要保佑廉兒兩母子的平安,那個五弟的血脈呀~
趙二郎扭過頭,看向沙灘,一百多個經過近三個月訓練的漁民手中拿著標槍已經嚴陣以待,趙二郎拽著手中的標槍,朝著沙灘衝去。
......
海面。
烏槽船上,趙信和水手們打起精神,這一天一夜時間,他們日夜兼程為的就是讓大船拖著的鯨魚能以最快速度送達海岸,然後分割醃製,如若不然,辛苦二十天的收穫就會變成一堆臭肉。
更重要的是,這一條鯨魚可是能供范陽使用兩個月的肉食,若是變成臭肉,那趙信的會哭的。
“快看,岸上的人在歡迎我們呢~”
“哈哈,肯定是我們出海超過期限五天了,所以大傢伙擔憂咱們呢~”
“快,加速,我已經二十天沒見到我媳婦兒了...”
......
所有船隻速度不減,紛紛想要回歸陸地,這是漂泊了二十天的水手們最迫切的事情。
咻~
可是突然數杆標槍從海岸線出發,瞬間拔高朝著烏槽船而來。
咄咄咄~~
幸好距離較遠,給了人躲避的機會,否則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趙信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心裡冒出一個恐怖的想法。
‘龍安場交易中心不會是被海盜滅了吧?然後海盜收編自己的訓練成果?’
“船隻急停~!”
趙信下令停船,不搞清楚怎麼回事,他還真不敢靠岸啊~!
難道是家被偷了?
“他孃的,怎麼攻擊我們呀?”
“這是瘋了吧?攻擊自家兄弟?”
“這徐老大不會老糊塗了吧,看不清咱們嗎?”
“你們說岸上會不會是出事了?”
趙信的視線越過船舷,觀察著海岸線上的人,人人都手拿標槍,並且花花綠綠地戴著防具,腦袋被包裹著,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徐丁根,你上鷹船,靠近海岸交涉一下!”
趙信馬著臉下命令,徐丁根隨即跳到一艘鷹船上,開始出發前去交涉。
這種兩軍陣前出列一隻船,都是信使的活,有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在,所以徐丁根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是安全的。
片刻之後,趙信只見海岸線上的人喊來了更多的人,徐丁根架船返回,尷尬地彙報起來。
原來是一場誤會,岸上的人看著自己這一方多出十幾條船,以為是敵人,再加上趙信他們到了約定的時間沒有返程,前幾天又出現了風暴,岸上的人都以為他們......
出海的兩百人,回來變成了三百多人。
海岸邊,趙二郎緊緊地抱著趙信,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淌,雙手又抓著趙信的箭頭,眼神上下地打量。
完整!
這些天趙二郎所承受的壓力,幾乎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甚至都不敢把趙信具體的出海時間告訴李錦兒。
海岸邊相擁而泣的人,一排排互相訴說著思念。
趙二郎很快收拾了情緒,笑著說道,“五郎,不錯啊,繳獲了這麼多的漁船,還收編了一百多人,夠厲害!”
徐方富剛剛透過他的兩個弟弟和兒子們的訊息,也知道趙大人已經知道自己曾經就是赤旗幫的老大。
快步走到趙信面前,坦言交代了過往。
趙二郎倒是有點驚訝,沒想到老實憨厚的徐方富居然是一方海盜頭子。
趙信扶起彎腰作揖的徐方富,笑道,“徐管事,海上捕魚遇到點狀況,那是在所難免,不能因為打過幾次架,就不是好漁民了!”
此話一出,徐家村眾人知道,趙信這是接納了他們前身為海盜的身份,話裡的意思也是忘了過去,以後就是漁民也是捕魚隊的成員。
徐方富笑了,頗有一種被招安的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