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丁根站在甲板上,如同老松一般隨著海浪在起伏。
“大哥,在看什麼呢?”走過來的水手疑惑地問道,“是有暴風雨嗎?”
海上行船最大的敵人就是風浪,但是沒有聽說會有暴風雨啊。
徐丁根搖搖頭,“沒有暴風雨,只是我這眼皮有點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水手心裡咯噔一下,海上行船第二大的敵人就是海盜,而現在船隊所在的位置,恰好就有一夥海盜,這些年來雙方交戰數次,各有勝負。
船隊每次經過這裡就會提心吊膽的。
“那是過度用眼導致的,只需要在眼睛四周輕壓按摩一會兒就能緩解。”趴在船幫上,正在享受釣魚樂趣的趙溫,有點無語地說道,這簡直就是無知嘛。
別說是徐丁根那樣睜大眼睛一直盯著前方了,就是自己在這裡釣魚,才一個時辰不到呢,眼睛都已經開始酸澀了。
甲板上放著炭火,釣魚的人可不止趙溫一個,只要是釣上來魚,稍微清理一下直接就開始烤了。
這種從食材一秒變食物的感覺,讓這些陸地上的部隊士兵很是享受。
浩浩蕩蕩的船隊,載著幾千計程車兵,還有上百的文官,他們已經適應了海上的搖晃,開始給自己找起了樂子。
所以,釣魚、烤魚、海里洗澡各種活動都不少。
“嗚啊~”
趙溫一聲大吼。
水手們條件反射般地緊了緊手中的魚叉,眼神投向了趙溫所在的方向。
這聲大吼甚至把正在吃燒烤的徐丁根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天氣沒有異常,難道是有海盜準備打劫我們?
抬眼遠眺,一切正常。
還沒等徐丁根詢問何故大吼,趙溫吼道。
“快來幫幫我,我釣到很大一條,我快要抓不住了。”
而甲板上的水手,紛紛暗自鬆了一口氣。
有了水手們的幫助,趙溫那條大魚被溜半個時辰之後就被逮上來了。
難怪趙溫釣魚的時候呼和地那麼誇張,這條快一丈長了。
即便是常年在龍安場和安南走的水手們,也是很久沒釣到這樣大的魚。
趙溫很興奮,和旁邊的人研究著怎麼吃這條大魚。
“快看~~!”
一聲驚呼在船頭炸響。
徐丁根眉頭一皺,很糟心地盯著那個大驚小怪計程車兵,這要是自己的手下敢在行船中大呼小叫,早就扔海里游泳去了。
范陽計程車兵,基本上都是分批次訓練過船上作戰的,但是因為他們只是稍微訓練,所以規矩意識不是那麼強。
行船就像是行軍,行軍趕路能容你大呼小叫?兩個頭都不夠砍的!!
徐丁根正想著怎麼向趙將軍建議,給士兵灌輸一些基本的常識。
“頭兒!快看!!”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連徐丁根的手下也在大聲呼叫,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即便是海盜來了,咱這船隊還有幾千計程車兵和水手呢,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磕一個。
徐丁根呵斥一聲,然後轉頭看向船隊前方。
隨機原本帶著一些怒氣的臉上,驚詫、憤怒、擔憂、激動一瞬間多種情緒在臉上轉過。
遠處,那突然出現的船隊,船隻各異,但旗幟統一,畫的是蛟龍旗幟。
船隊來著不善,在能夠發現對方的距離,對面的船隊就已經呈扇形包圍過來。
“趙將軍,蛟龍旗幟的海盜叫做惡龍團,他們是東海上規模最大的海盜,大當家叫做朱濤,擁有大乾、高麗和西方一些國家的血脈,他的祖上全部都是海盜,算是家學淵源。”
徐丁根把應對措施佈置下去,就開始向趙溫介紹起了這個海盜團的背景。
‘家學淵源?’這個詞什麼時候變成了貶義詞?
趙溫看著剛剛還在驚呼一片,可是卻能瞬息之間調整過來,並且做出應對措施的水手,心裡吐槽著。
隨即趙溫將作戰的許可權交給了徐丁根,並且表示自己會聽從徐船長命令。
徐丁根領命而去,這就是范陽的軍事作風,只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作戰。
想跨行?也可以,經過考核就可以。
想要瞎指揮?那是不可能的。
接著就看到東海海面上,小型戰艦以速度優勢對沖而去,有僥倖逃過對方小型戰艦防守的,則是繼續朝著大船撞去,只要能把大船撞出一個窟窿,那就立功了。
可是幾輪下來,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