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火堆圍著幾個人烤著火,也烤著肉。
“秋天的時候,景州發生了一場規模不小的暴亂,這事你知道吧。”
施良翰往火堆裡投了一截枯枝,神情有些嚴肅地說道。
趙信倒是早就看透了大乾的朝廷,所以有些無動於衷。
“知道啊,邸報上不是寫得有嗎?一個叫劉老栓的百姓在景州聚齊了上萬的亂民,差點把景州都給打下來了,幸好....”
“停停停!”施良翰揮揮手,他是一點不想聽趙信繼續說下去。
趙信知道他是想說點東西,旁邊坐著的兩個下屬也很有眼力地離開去拿調料。
施良翰繼續說道,“真實情況肯定不是邸報上寫的那樣。”
“是景州的知府在土地本來就減產的情況,還暴虐地向百姓徵收往年一樣的農稅,他想要政績又要求百姓服勞役修建水渠,本來修水渠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完全搞面子工程,並且要求百姓自己解決食宿。”
“最後,服勞逸的劉老栓扛不住壓迫,直接就反了,而且不是差點攻破景州,而是已經攻破了景州,那行百姓在佔領了景州一天之後,才被駐軍給拿下。”
趙信點點頭,他也有渠道知道一些東西,但是具體細節卻是沒有施良翰這樣清楚。
而且秋天的時候也不是景州一地才出現了暴亂,而是很多地方都出現了這種情況,只不過景州鬧得太大一些。
施良翰繼續說道,“現在欽天監說明年很可能還要繼續幹旱,朝廷人人自危,搞不清楚什麼時候,就有一夥流民衝進自己家裡,把自己給割了腦袋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