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包圍圈裡面的王歡,他已經是精疲力盡,可是這些狗日的真臘人,就是不上前和自己拼殺,光是在消耗自己的體力。
想要痛痛快快地戰死都不給自己機會。
真臘士兵的行為,十分噁心人。
王歡識破敵人的圈套,將計就計滅殺敵人,可轉頭就進了敵人的另一個圈套。
關鍵是這圈套還和自己用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王歡可是沒有臉苟活下去,他只想在此刻戰死前線。只有英勇就義,才能洗刷恥辱,才能讓人忘記自己犯下的蠢事。
現在只要一想想後方部隊的毛磊和李西,再想想趙溫將軍,更別提范陽那些軍事學院的同班同窗,稍微一想就臊死個人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關鍵是還中計了。
不用細想就知道那些龜兒子會怎麼嘲笑自己。
他只想戰死前線!
......
可是呢。
這些真臘士兵好像不想殺死自己,一直在消耗自己的體力。
剛開始,王歡還在奮力攻擊,不想受這個被活捉的屈辱。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攻殺的節奏變緩,讓他有了時間細想。
也許,自己多堅持一會兒,後方的援軍就到了呢?
只要援軍一到,自己反殺了面前這些雜碎,洗刷了恥辱,難道還有人嘲笑自己愚蠢?
自己在接下來的作戰中,賣點力,聰明點,然後殺進真臘人的王都,最好是活捉他們的王,難道這樣還有人嘲笑自己?
不得崇拜自己?
所以,王歡想的是好死不如賴活著。
......
可是,
不遠處那個小山頭上,突然出現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騎在戰馬上,張弓搭箭,這麼明顯的行為,王歡又不瞎。
所以,第一箭很容易就躲開了。
拖著疲憊身體的王歡,一個縱身就把馬上的馬爾奔給打落馬下,兩人開始步戰。
殺到血脈噴張處,雙方都沒有留手,都想著要殺死對方雪恥。
可隨著打鬥,王歡畢竟久戰不力,已經是落了下風。
鐺~
兩把大刀砍在一起,發出金石交加的刺耳聲音。
王歡奮力砍開馬爾奔,得到一絲喘氣的機會,眼睛餘光往後瞟了一下,仍是不見援軍的蹤跡。
‘看來今天得要交代在這裡了!’
王歡自言自語地說道,“也好!將軍只有戰場死,男兒沒有臥榻眠!”
僅剩的幾十個兄弟,趁著王歡砍開敵將的時候,聚攏在一起,兄弟們的眼神裡已經寫滿了死志!
“眾位兄弟,今天我們可能是出不去了。
生,能和眾位做兄弟。
死,我還想和手足們在一起,到了閻王殿,報上咱們軍團的名號,眾兄弟聚在一起,繼續征戰陰曹!!!”
僅存的幾十個士兵,雖然滿臉的倦容,身上傷口還在緩緩流淌著鮮血。
但是仍然用沙啞的嗓子喊道。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幾十個殘兵爆發出來的氣勢,把馬爾奔都驚了一下,不過隨即嘲諷道,“不過是殘兵敗將,要知道我們三臺人可是還有好幾百,王都士兵都還有上千呢。他們區區幾十人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
“弟兄們,剿滅這些苟延殘喘的殘兵!!”
兩方不對等的人馬砍殺在一起,馬爾奔趁亂舉起大刀就朝著王歡砍去。
王歡刀勢已去,力已用老,見到馬爾奔砍來的大刀,不由閉上了眼睛,心裡驚呼一聲,‘吾命休矣~!”
叮~
金鐵交擊的聲音炸響~
王歡等了許久,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還在脖子上。
伸手確認後,緩緩睜開眼,接著吃驚地長大了嘴巴,像是能塞進一個鴨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