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臺城裡,王俊峰,這是一個剛剛給自己取名了大乾名字的真臘人。
這個名字可是他花了一顆金粒子,找的大乾人給幫忙取得。
三臺城裡,有些人給自己給自己取大乾名字,鬧了很多笑話,比如,有取名鼻屎的,有叫器短的,反正根本不能叫一個正常的名字。
還是趙將軍從那什麼百家姓裡面挑了些,要求大家必須在名字前加上。
為了跟大乾走近些,所以王俊峰願意花錢買名字。
王俊峰和大家夥兒打著招呼,他面帶笑容地下班了。
最近,大家在修築城裡的路面,因為王俊峰表現出色,已經升為了路面標段的段長了。
目前為止,王俊峰是升的最快的人。
這不僅得益於他主動巴結范陽卒,更在於他發自內心的認同認可的大乾。
至於什麼‘真臘奸’ 、 ‘叛徒’那都是得不到的人在喧囂。
因為,只要在安南人的指揮下聽話好好幹,每天就能一百文的銅錢。
而一百文銅錢的購買力,那可就誇張了。
能買到三尺素布,可以給小孩做一件衣服。
或者是買鹽,能夠買一袋子呢。
或者是買香料,但是能夠買到的香料很少,不過,即便是少又怎麼樣?以前,即便是城主馬爾奔都沒有吃過香料。
因為那東西太貴。
現在,只要好好聽話幹活,日子過得比以前的城主都好。
這還僅僅只是願意幹活的人的收入。
而作為管理者的王俊峰,他每個月是能領到十貫大錢的,收入直接翻三倍不止。
在路上的時候,王俊峰問了一下肉價。
“三百文一斤!”
屠夫是本地人,他只是幫著主家賣肉,他的主家是一位大錢人,在范陽都有門道,更是有頭有臉,所以,他賣肉的時候,臉上也掛著自豪。
王俊峰都到這個價格,嘴角直抽抽,太貴了,真的是太貴了。
“你可別這副模樣,我們這肉店可是良心買賣,東家還一直在講這是在做虧本買賣呢,你還不識好。”
屠夫表情是不屑,手卻一直在撫摸豬肥肉,然後背地裡,手又往嘴裡嘬。
他也不是能吃到肉的,他們東家這個豬肉,是用船從大乾運的活豬到真臘,然後扛不住海上的漂泊,才會挨刀子,能扛過苦難的豬,則會幸福地生活在三臺城外的養殖場,它們只負責長身體和生小豬仔。
而這個豬肉的賣價,是可以用虧本到吐血來形容的。
王俊峰也知道這個豬肉的好處,他只是習慣性地覺得太貴。
“來一......,來兩斤!!!”
王俊峰一咬牙,直接來兩斤豬肉。
前幾天,他鄰居按照大乾的做法,做了一頓炒豬肉,好像是叫做回鍋肉。
孃的唉,他們所在那整條巷子,家家戶戶都能聞到那香味。
不開玩笑地說,王俊峰就著那香味,吃下了三碗大米飯。
這還是作為標段段長的王俊峰,都這個樣子,而他的老婆孩子,則是更加不堪。
媳婦兒在門縫往外瞧,孩子扒牆頭貪婪地吸著空氣中的香味。
唯一給王俊峰留臉面的是,他的孩子們沒有像其他人家的孩子,直接扒那位炒回鍋肉的鄰居的牆頭上流口水。
剛好今天發了工錢,王俊峰就狠狠心,一咬牙直接買兩斤,虧誰也不能虧了媳婦兒和孩子。
......
嘴裡唱著小曲,拐進巷子裡,王俊峰碰到了一個讓他不想看見的人。
頭戴兜帽的人影,在確定王俊峰看到了他的時候,就轉身向一個陰影角落而去。
他絲毫不擔心王俊峰會故作不識,或者直接離去。
果然,王俊峰跟著黑影的腳步一同離去,手中拎著的寶肋肉,都顯得黯淡了一些。
沒有走多遠,黑影環顧四周此處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原本低下的頭也終於揚起。
一個熟悉的臉龐映在王俊峰瞳孔裡。
“馬爾奔大人,您讓我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難了,我.....我......”
沒錯,這人就是馬爾奔,那個三臺城主馬爾奔,普爾巴一手大棒,一手甜棗忽悠著忠誠於他的馬爾奔。
在大戰中,馬爾奔混在傷員中,後來尋找機會溜走了,又和王都的人接觸上了。
他已經徹底的變成了普爾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