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
&esp;&esp;門口的幾棵樹還是光禿禿的，細小的嫩芽被身後的光照亮。
&esp;&esp;程望眼裡映著細碎的光，目光落在葉塵身上。
&esp;&esp;外面涼意遣散部分人潮，街道上略顯空曠，柔和的光穿梭在黑夜裡，偶爾車流打著光束穿過。
&esp;&esp;周圍略顯安靜，風都是祥和的。
&esp;&esp;程望吻了吻旁邊人的耳垂，“好愛你。”
&esp;&esp;程望並不是嘴欠，他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沒法宣之於口，後來在葉塵的感染下，逐漸開口，發現也沒那麼困難。
&esp;&esp;葉塵不是沉得住氣的人，他敏感不善於隱藏，心直口快，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esp;&esp;沒有太多顧慮，也容易磕磕碰碰撞滿身傷。
&esp;&esp;燈下光暈黃，唇瓣在那下纏綿許久才依依不捨分開。
&esp;&esp;葉塵踮腳抬手，指腹一點點拔掉程望唇角的光亮，他目光大膽熾熱，斂一微波，舔了舔上唇，說：“程望，我愛你。”
&esp;&esp;無論是這句話聽了多少次，再次重現在耳邊，程望心臟還是在胸腔裡沉重又響徹地跳動，他合了下眼，再睜開眼裡好像有松山明月。
&esp;&esp;明月的光落在葉塵身上。
&esp;&esp;林煜耐不住某些人總是玩他的手指，弄得他心癢癢的，不止一次偏頭去看方離，目光似有若無落在鼻子下面，最後拉著人出來啃了好一會。
&esp;&esp;“哥哥。”方離喊他時候正好有一縷風擦過，最後停在他耳邊，帶著纏綿的暖意。
&esp;&esp;“我在呢。”林煜說。
&esp;&esp;光束穿梭而行，天邊明月高照，站在人流散去的街口，他們忽然生出一種一輩子都是如此安逸美好的錯覺。
&esp;&esp;路燈下兩隻手緊扣在一起。
&esp;&esp;他們一瞬茫然又一份安心。
&esp;&esp;林煜忽然偏過頭問方離：“方離，你覺得你這輩子最了不起的事是什麼？”
&esp;&esp;是拿了無數的獎，還是一個人獨自走過崎嶇不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