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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離還揪著他不放：“是因為有什麼心事嗎？”
&esp;&esp;陳志意料之中遲到了，遲了個大的，半個小時。
&esp;&esp;負責考勤的姑娘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esp;&esp;陳助理是出了名早起的鳥，有沒有蟲吃暫且不說，遲到這項是從沒碰過，任職以來，上班積極分子。
&esp;&esp;眼下掛著不輸林煜的黑眼圈。
&esp;&esp;和一群看戲的大眼瞪小眼。
&esp;&esp;姑娘撐著下巴一臉惆悵：“陳助理，你說我這是罰好還是不罰……”
&esp;&esp;罰太沒人情味了，不罰，這件事如此震撼，其他人知道了說不過去。
&esp;&esp;陳志乾笑一聲：“罰吧，我找人報銷去。”
&esp;&esp;說完徑直衝上樓殺進林煜辦公室。
&esp;&esp;林煜這會還是迷迷糊糊的。
&esp;&esp;方離把飯盒開啟，那股飯香飄出來叫醒他餓著的胃。
&esp;&esp;有煮蝦的味。
&esp;&esp;這陣子，小孩子一直在投餵他，不僅早飯吃得及時，還健康。
&esp;&esp;甚至把他養得有點挑，陳志帶來的老秘方手抓餅都勾不起他的興致了。
&esp;&esp;至此，林煜對這小孩的好感多了一點。
&esp;&esp;這一點又被細細磨沒了。
&esp;&esp;“叔叔，不開心可以告訴我。”方離把東西擺在他面前，那沒好話的表情又對上來，“叔叔，你雖然頭髮有點亂……”
&esp;&esp;前面的發扎眼睛，林煜受不了隨便抓了抓，直起半死不活的身子。
&esp;&esp;視線恢復清晰，林煜沒等到關聯詞的後半部分，張嘴問：“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esp;&esp;方離說：“但是很可愛。”
&esp;&esp;林煜僵住了。
&esp;&esp;辦公室的門被外面怨氣滿滿的人撞開。
&esp;&esp;陳志：“你怎麼臉這麼紅？”
&esp;&esp; ？？
&esp;&esp;陳志被趕出去了。
&esp;&esp;手機嗡嗡震兩下。
&esp;&esp;林秘書向您轉賬2000元
&esp;&esp;林秘書：別煩我
&esp;&esp;？
&esp;&esp;陳志：所以你臉紅什麼？
&esp;&esp;上一次聽到“可愛”是什麼時候，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是用在他身上。
&esp;&esp;後知後覺，林煜覺得自己對這個男生容忍度太大了，如果不是容忍度太高，對方應該早就連滾帶爬遠離他了。
&esp;&esp;林煜掀起眼皮睨過去。
&esp;&esp;男生微微彎著背。
&esp;&esp;後面的窗子大開著，風捲進來，紗簾撩了下身子，光咻地鑽進來，肆意趴到少年的側臉上，像是漫天的柳絮投照著。
&esp;&esp;少年垂下眼，眸中瀲一微波。
&esp;&esp;林煜怔住，感覺有一撥涼在心尖撓了下。
&esp;&esp;“咖啡濃度我調低了，喝太高的對身體不好。”修長的手抵著杯壁，咖啡杯被推到他面前，方離清冷的嗓音說，“蝦子今天稍微煎了下，外面比較脆，之前做煮蝦，總是吃不完，我想可能是因為煮蝦到後面會膩。”
&esp;&esp;林煜腦子是空的，緊接而來的心跳有點悶，像是一顆石子“噗”一聲掉進水裡，起初能濺起一撥浪花，在陽光下著實抓眼，然後沉下去發出的聲響是悶悶的。
&esp;&esp;方離在他心裡丟了一塊小石子。
&esp;&esp;這顆石子應該是光滑的鵝卵石，通體柔潤。
&esp;&esp;陳志走了已經有一陣子了，除了窗子那點風整個世界都是靜止的。
&esp;&esp;林煜甚至出現了短暫的耳鳴。
&esp;&esp;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