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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胡丙懶懶從他身上挪開視線，剛好瞟到桌子上的日曆，幡然大悟：“明天週六，要陪林煜去福利院，難怪今天叫我們去吃飯。”
&esp;&esp;“哦對哦，但是吃飯肯定不是因為這個，之前我們也不是經常去嗎，根本沒這待遇。”陳志篤定地說。
&esp;&esp;難得下班前陳志沒來辦公室亂逛，林煜揉揉痠痛的脖頸準備起身。
&esp;&esp;這一動作又激來一道視線，視線主人關心問：“叔叔，你是脖子不舒服嗎？我學過一點按摩，你要不要——”
&esp;&esp;林煜繃著臉斬釘截鐵道：“不要。”
&esp;&esp; 不能
&esp;&esp;總有些位置是遙若星河奔深海不可及，比如副駕駛。
&esp;&esp;方離抓著車把手短暫頓三秒在重寒的逼視下板直坐進後排。
&esp;&esp;林煜還算滿意，啟動車子，警告地說：“別挑戰大人的耐性。”
&esp;&esp;知意小區圓形設計，住房呈半圓狀，鏤空的長廊設計，採光不錯，圓盤中間坐落一個心形噴泉，夜晚清輝一瀉，月光擦著水身鋥亮，心形尾部長流暢的龍尾，似平躺的月牙。
&esp;&esp;小區地價高，婉拒大部分上班族，以至於住戶並不多，林煜開車繞過噴泉進到停車場，流暢自如。
&esp;&esp;三人到發現林煜還沒回來，直接輸入密碼進了去。
&esp;&esp;來得次數多，關係夠近，陳志輕車熟路去陽臺轉了一圈，抓了花盆出來，“林煜這是多久沒照顧這花了，都蔫了。”
&esp;&esp;低頭一嗅，陳志猛地“嘔”一聲：“我靠，這花都臭了，林煜怎麼想的。”又伸手一抹眼上刺激出來的淚。
&esp;&esp;難聞的氣味直逼胃裡。
&esp;&esp;陳志拉開門，一下和外面人撞上。
&esp;&esp;手裡的花盆翻落裡面稀泥翻滾出落在一件雪白的襯衫上，花盆砸在地上“砰”一下碎掉。
&esp;&esp;生化武器發出惡臭。
&esp;&esp;方離擰眉看著身上的大手筆，青綠色汙泥肆意翻滾，濃綠的汁水肆無忌憚在白底上塗鴉。
&esp;&esp;林煜差點被衝過去，抓起方離衣服試圖和面板支離開，不讓髒汙滲透到裡面，可已經遲了。
&esp;&esp;衣服被掀起半腰處，綠色的水粘在白淨的面板上，少年勁瘦的腰上有一條青面獠牙、猙獰的疤，從腰間向下像是被砍了一樣，傷痕延伸到褲子包裹的地方，沒法看出來到底多長。
&esp;&esp;陳志還在一個勁道歉：“那啥不好意思啊，你先去洗一下吧，這個味太大了。”
&esp;&esp;那股惡臭都被這畫面沖淡了，林煜抖了下手，還保持掀衣服的動作：“你腰上……”
&esp;&esp;方離猛地拉下襯衫，完全遮住，毫不在意膩了一手的髒水，扔下去“我回去洗一下”輸入密碼關上門。
&esp;&esp;“誒……”陳志以為把人惹生氣了，畢竟這個年紀的男生承受心理不高，看著關上的門洩氣看向林煜。
&esp;&esp;林煜正緊盯著門還沒回神。
&esp;&esp;一個小孩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嚴重的傷？
&esp;&esp;方離背抵靠在門上沉重喘氣，心臟狂跳亂如麻，他低頭盯著顫抖的手，掌心有點發麻，是拽回衣服過程中不小心抓到林煜的手導致的麻。
&esp;&esp;他眸子在空中失神一下想起來林煜的話。
&esp;&esp;剛才腰上的疤好像被看到了。
&esp;&esp;方離眯起眼掀起衣服盯著那道傷仔仔細細看一遍，反反覆覆確認是不是太醜陋或者過於嚇人了。傷口多年已經結痂癒合了，只剩下醜陋的凸起的線條，周邊縫了多少針他也不記得了，要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故，他幾乎要忘記了。
&esp;&esp;很醜，盯了足足半分鐘方離下定結論。
&esp;&esp;汙水幾乎要幹在身上了，方離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進到浴室把自己洗乾淨。
&esp;&esp;冷水先沖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