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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師——”
&esp;&esp;方離剛想說自己已經畢業了，教導主任抬手打斷他，刻薄道地說：
&esp;&esp;“誒——你說什麼都沒用，校服也不穿哪個班，扣三分，手機沒收了，想要等畢業找班主任簽字到我這拿。”手機在手中沒份量似的掂了掂，他又轉頭沖人群耀武揚威：“看到沒，以後你們以後誰要是敢頂著狗膽私藏這些電子產品，下場和他一樣，統統給你們沒收了，那個男生，你溜什麼，給我站住！你是不是也有手機！”
&esp;&esp;被叫到的男生頂著個苦逼臉停下：“老師，我肚子疼憋不住了！”
&esp;&esp;人群鬨笑。
&esp;&esp;教導主任擺擺手：“行行行，去吧。”
&esp;&esp;轉頭看沒給答案的學生，“問你話呢，哪個班的？”
&esp;&esp;在學校什麼新鮮事都能圍上三堵人牆，以兩人為中心，周圍聚集了上百個人頭，爆破鐳射似地看。
&esp;&esp;旁邊學生多看了幾眼，方離在年紀算風雲人物，立刻道：“老師，他是畢業生。”
&esp;&esp;方離配合點頭：“老師，我畢業了。”
&esp;&esp;學生油嘴滑舌一個個都是人精，暗送秋波打配合，這教導主任剛任職吃了不少虧，狐疑說：“你畢業了？少騙我，還有你——”他指向旁邊看戲的學生，“你倆跟我來辦公室。”
&esp;&esp;兩人筆直站在教導主任辦公室旁邊。
&esp;&esp;另一個路人是二班的程飛，程望的好兄弟，和他難免有點接觸。
&esp;&esp;程飛趁教導主任泡茶功夫小聲說：“主任怎麼這麼多心眼。”
&esp;&esp;方離看他一眼。
&esp;&esp;“把頭給我轉回來！你倆密謀什麼呢！”教導主任捏著杯子一吼。
&esp;&esp;程飛一哆嗦。
&esp;&esp;他大爺的，嚇我一跳。
&esp;&esp;教導主任喝一口茶呸了下嘴上的茶葉，幽幽道：“大庭廣眾之下欺騙老師，還搞同謀，你倆膽子挺肥啊。”
&esp;&esp;桌上擺著的手機閃了一下，微信沒開隱私模式，訊息大大咧咧公放出來。
&esp;&esp;【五條未讀】可愛：不回訊息？
&esp;&esp;教導主任嗓音更加刻薄：“呦，早戀呢，聊得挺高興啊。”
&esp;&esp;程飛在訊息彈出來別了頭，沒有觀望隱私的習慣，架不住“早戀”這兩個字好奇掃了一眼。
&esp;&esp;在中學時代早戀現象並不稀缺，可對好學生來說更不一樣，早戀對學業影響不是一般的小，他們年紀暗中不少早戀的小情侶成績嚴重下滑，自制力好一些的、能夠相互督促的少之又少，畢竟處在情竇初開這個年紀自制力不足，沒出過社會責任心和擔當不夠，再加上履歷不老陳，兩人出現矛盾要騰出不少時間解決，學業多緊張又不言而喻。
&esp;&esp;但方離人家保送了，已經不用擔心早戀影響成績了。
&esp;&esp;程飛又硬生生把頭扭回來。
&esp;&esp;“可愛？”教導主任噙著笑，拉長聲音，調子相當奇特，“有多可愛？帶來我看看？”
&esp;&esp;程飛沒憋住發出一聲悶笑。
&esp;&esp;教導主任立刻瞪他：“還好意思笑？！這什麼地方還笑，你是不是也談戀愛了？”
&esp;&esp;程飛：……
&esp;&esp;那你猜猜我談的可不可愛？
&esp;&esp;手機又閃了一下。
&esp;&esp;【六條未讀】可愛：再不說話拉黑了。
&esp;&esp;教導主任樂了，笑著擰上杯蓋，搓了下下巴，那樣子看起來很滑稽，然後川劇變臉嚴肅看方離：“你到底說不是你是哪個班的。”
&esp;&esp;？
&esp;&esp;是我不說嗎？
&esp;&esp;你給我機會了嗎？
&esp;&esp;方離終於有機會開了口：“高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