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姑娘。
桃公主嚇壞了,拿著鞭子的手放在身後,一直像後退著,害怕的搖著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李相夷忍著痛飛身過去拉住她,才沒讓她自己掉下樹去。
姑娘卻像是他會打她一樣,害怕的閉上眼,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李相夷匪夷所思的笑出來,這姑娘,為什麼每次傷了他,自己卻哭的像是被欺負的人一般?
李相夷溫柔的說道:“別哭了,我沒事。”
姑娘這才睜眼,恐懼的看著李相夷胸口的血跡。
李相夷以為姑娘是怕血,便用手擋住,笑著問:“你傷了我兩次,不知道可不可以換姑娘的芳名?”
,!
姑娘疑惑的看著他,眨眨眼,聲音還有些輕顫的說道:“桃夭,我叫桃夭。”然後她又看向李相夷捂著心口的手問道:“你···不痛嗎?”
怎麼可能不痛,李相夷的笑都維持不住了,原來這烈火焚天,不是痛那一下,是越來越痛呀。
姑娘趕緊扶住李相夷,急切的說道:“屋子裡有藥,我帶你去擦。”
說完卻頓了頓。
原來李相夷剛才怕她掉下去,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傷口,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摟住了她的腰。
李相夷尷尬死了,他真的要成一個登徒子了,當真每次見姑娘,都要輕薄人家。
回到房裡,桃公主把李相夷安置在床上,趕緊翻箱倒櫃的找藥。
她是有藥的,長鞭打人一鞭就是皮開肉綻,兩鞭下去就可能要人命,即便原本是沒有藥的,但封情也必須想辦法配了。
可是桃公主忘記了,她打過人,從來不負責善後,封情給她準備的藥,她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
桃公主咬著唇想了半天,回頭看見李相夷依然捂著心口閉目調息,低下頭,把抽屜裡上好的金瘡藥拿出來,又從頭上拔下尖銳的金釵,挽起袖子劃開手腕,汩汩的鮮血流了出來。
等到血把藥浸透,原本就嬌氣的桃公主痛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才給自己的手點了穴道,又用紗布用力裹上止血,可手腕上的血哪有那麼好止的,依然不時滲出血來。
桃公主沒有多管,擦掉眼淚,蓋好袖子,拿好紗布和混好的藥粉,就端到李相夷身邊。
桃公主正要伸手解李相夷的衣襟,卻被李相夷攔住,他虛弱的笑笑:“我自己來吧。”
桃公主放下手看著李相夷,李相夷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她迴避,只好笑著道:“桃姑娘,麻煩迴避一下吧?”
桃公主不解的歪歪頭:“為什麼要回避。”
啊這···
李相夷耳根又紅了,這姑娘,難道連男女授受不親都不知道嗎?
額,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都輕薄了姑娘多少回?
李相夷不敢說話了,只是默默的拉開衣襟,拿起放在藥粉上的金釵,愣了愣,看向桃公主的髮間,隨即低下頭,用金釵挑起藥粉,擦在胸口上,又給自己簡單包紮了一下。
隨即,李相夷做了一件很不君子的事情。
他用紗布擦了擦金釵,便和混好的那瓶藥粉一起揣進了懷中,假裝若無其事看向姑娘懵懵的眼神。
桃公主不懂這含義,只是看著自己的金釵被李相夷收入懷中,眨眨眼,小聲說道:“那是我的金釵。”
李相夷頓時耳根灼熱,強自鎮定道:“我得拿來上藥。”隨即他輕柔的說道:“下次,我還你一支。”
李相夷自以為表達的很明確了,但他卻不知道桃公主一點都不懂,她自小在南胤長大,這種婉轉的話,她根本聽不懂。
桃公主莫名其妙,這根金釵也就是前幾天到這裡來玩的時候街邊隨便買的,她每次都買好多,拿走便拿走了,她也不至於多在乎。但這支釵子是她最近的心頭好,算了,他要拿就拿吧。
桃公主問道:“你今天是以為地和宅子是我給你的才來的,現在知道不是了,下次你還來做什麼?我馬上也要走了,不會留在這裡的。”
李相夷趕緊問道:“你要去哪?”然後他趕緊解釋道:“我是以為是你,所以才來的,但我也一直在找你。”
桃公主不理解:“你找我做什麼?”忽然想到在石壽村的事,眼睛一瞪:“那些人就是我殺的,你想給他們報仇嗎?”
這是哪裡的話,怎麼又扯到那裡去了?李相夷解釋道:“當然不是,你走了之後,我就查清楚了,是那些村民養了一種可以控屍的邪蠱,當時那些怪物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