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殺,也是沒有必要的。
老笛看李蓮花和方小寶都沒事讓他做了,轉身就飛下了懸崖。
真真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方小寶翻著冊子,這才說道:“這是對面寺廟的香火捐贈,十日前你捐了黃金百兩,才求得他們將子時鐘聲提前。”他把那一頁翻給慕容腰看,說道:“這賠上手臂又賠上家底,這等貪財之人,這世上恐怕沒有第二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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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這時才從後面走了出來,繼續說道:“你想用自己的死,換所有姑娘的生,這一點我真的很佩服。可諸位姑娘殺了玉樓春之後,難道,打算一直活在不見光的日子裡嗎?”
一時間,其他姑娘也神色驚慌。
是的,玉樓春,並非某個人所殺,而是女宅中,除了桃夭和清兒以外的所有姑娘一起殺的。
而那天夜裡,桃夭在李蓮花被迷藥迷倒之後,就意識到了不對。
李蓮花不可能那麼容易被迷倒,只除了…藥下在她身上。
唇脂,她從來沒用過唇脂,當日碧凰突然拿給她的唇脂。
當然,也有可能,是碧凰見她需要伺候男人,特意為她增色幾分以便讓男人滿意。而其中加入迷藥,也是不想她真的被欺辱。
但若不是這唇脂,李蓮花不會被迷倒,他不會一點防備都沒有的。
只有被亂了心神的時候,才有可能。
所以她出去看情況,也許她真的親眼看見了,也許她是猜測到的。
她大概受了些刺激,才會在楓樹林裡坐了那麼久,直到李蓮花來找她。
而後李蓮花果然詢問她唇脂的事情。
桃夭沒有撒謊,她說的都是真話。
但桃夭學的很快,尤其是李蓮花的本事,騙人的時候,半真半假的,才最容易騙到人。
她甚至學會了不說一句假話,騙到了李蓮花。
眾人都被這一句震驚到了,陸劍池不可置信的問道:“李神醫,你是說,玉樓春的死,跟這女宅裡所有的姑娘都有關係?”
“那是當然。”李蓮花確認道:“若不是她們用死去的同伴傳遞訊息,那慕容腰又如何知道赤龍被關在哪裡?”
方小寶也說道:“昨日之前,我一直有個疑點解不開,姑娘們囚禁於此,無人知曉,而慕容公子又是如何得知赤龍的下落的呢?”方小寶自問自答:“衙門卷宗裡,附近河中總會出現很多穿著奇怪的都是女屍,直到昨日我為碧凰送葬,姑娘們將自己的東西放在死去的姐妹身上,看上去是以表哀思,實際上是透過這種方式向外界傳達求助訊號,希望漂出去的屍體能被人認出,好讓家人知道她們的下落。可過去這麼久了,只有一位姑娘身上的飾物被故人認出。”
陸劍池想到了:“赤龍。”
方小寶繼續說道:“所以當玉樓春收到雷動舞譜的時候,赤龍就已經知道,慕容公子已經發現了她,所以慕容公子便成為了每一位姑娘唯一的希望。”
說到這裡,即便一直以來努力堅強沒有哭的西妃,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從前姑娘們的大家長是碧凰,但碧凰死後,西妃就成為了姑娘們的支柱,所以她必須堅強,她連哭都不敢,因為她如果哭了,姑娘們一定也會在這樣的壓力下徹底崩潰的。
施文絕猜測道:“所以是慕容腰策劃了所有計劃,姑娘們只是配合?”
李蓮花卻不贊同,他說道:“正相反,這些年女宅封閉,都是透過瀑布向外送信,而慕容腰卻無法回信,所以這一切,都是姑娘們策劃的。唯有一件事就是慕容腰的斷臂,我猜事情是這樣的。”李蓮花開始講故事:“那天晚上漫山紅結束之後,慕容腰為讓姑娘們洗清嫌疑,自作主張斷去一臂,好為次日拋屍玉樓春做準備。赤龍從沒有想過慕容腰竟如此自傷,二人因此鬧出動靜,卻引來了偷窺春色的侍衛長。他們原本只想殺玉樓春,再把寶物和解藥放在辛絕房中嫁禍於他,可侍衛長的出現,讓他們不得不殺人滅口。而侍衛長與鬼王刀沒有任何關聯,若想打消嫌疑,需要再殺一個人,才能更完整地坐實井字切辛絕的罪名,對不對?”
“東方皓!”施文絕說出了所有人都想得到的答案。
“這不想濫殺無辜呢,唯有殺該死之人,才能讓他們良心稍安,所以這個人選來選去啊,最佳的合適人選,就是這個東方皓了。”李蓮花解釋道:“恰恰好,東方皓與鬼王刀又是仇人,所以第二次井字切的時候,加上他之前練過,就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