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自己有求於他的江湖人,不管樊孤塵出任何招數,他自然都會客套糾纏一番,他不能讓人婉拒他的一番盛情顏面。
“不妨事!”樊孤塵悽然答道。
稍時,楚王將身擋在他身前,面帶輕笑,然而如此一來,讓他不得不欲拒還迎,極不情願卻又不得不勉強自己暫且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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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楚王的橫身阻擋,樊孤塵更加顯得有些不耐其煩了。
之後,樊孤塵深吸一口氣,正了正嗓音說道:“王爺,這世上不是有權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世事不外乎情理二字,希望王爺能好好節制下屬,不可再在江湖上生事!”
楚王聽見他語音忽轉,當即明白了他言語之中的深意,遂,答道:“先生所言本王很是贊同,請先生放心,日後但凡與本王有任何關聯的部屬兵卒,在外做出不軌之事,本王一定按律嚴懲不貸!”
然而樊孤塵心思本不在此,聽了楚王所言之後,隨即附聲回道:“如此最好!”
楚王見到樊孤塵神情始終冷淡,雖有些不快,但也不好強加言語,如若不然,適得其反就不划算了。
樊孤塵出了王宮之後,一時之間不知何去何從,距離年關大宴還有幾日,於是便在街頭巷間漫無目的地走著,自小隨離他而去,南宮戀兒又委身於霍君羨,將天行劍歸還龍行司之後,頓時讓他心中空空如也,感覺沒了任何心思,甚至有時竟會感慨自己為何還如此毫無追求地活在這世上。
人生在世,必要有所求,有所盼,有所掛念,若一時間沒有了這些,難免會有些自我孤獨,自暴自棄起來。
或許是因為命運的安排,又或者是因為同為天行劍前後主人的宿命,樊孤塵如此漫無目的地竟然來到了莫白投宿的那間客棧前。
如今莫白身中劇毒,命懸一線,而樊孤塵此時則是心空無物,怨世恨極。
恰逢其時,薛長戈此時正獨自一人在客棧樓下飲酒,當初樊孤塵與南宮戀兒之間的命運轉變,皆是因為他的從中作梗,待他起杯欲飲之時,眼中忽然看到一個人的臉孔,這一眼,讓他心頭一震,既緊張,又有些同病相憐般的釋然。
樊孤塵此時正兩眼兇光地站在客棧進門口,本來一片茫然的神情,此時在與他對視一眼之後,忽然被激起一股無名之火。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此碰上!”薛長戈雙眼盯視著樊孤塵,喝下那杯烈酒,冷言說道。
“既然碰上了,是時候了結我們之間的那筆舊賬了?”樊孤塵一把推開站在身前,意欲出門而去的食客,怒聲言道!
“同為痴心人,都過了這麼些年,何必還要執著不放!坐下來,咱們何不來個一醉解千愁呢!”薛長戈讓客棧夥計備多一份碗筷酒盅,看著樊孤塵一臉嗔怒的樣子,頗為感懷地說道。
“當年若非拜閣下所賜,只怕我們現在早已經是一對不戀塵世的神仙美眷了!”舊事重提,樊孤塵此時心中五味陳雜,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放得下了,可如今言語之中卻又還存留著一種情緒。
是時,在客棧裡吃喝的食客聽到他們之間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言語之後,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凝眼注視著他們二人。
“當年的事情都已成過往,既是故人重逢,難道連請你坐下來一敘的心願都不能達成麼?”薛長戈見到樊孤塵之時,想起了自己與南宮戀兒曾經的過去,歷歷在目,頗有同病相憐的感觸,是以,就算樊孤塵如何敵視自己,都激不起他心中的一腔怨氣。
聽言,樊孤塵放眼觀望了一圈四周,隨即洪聲說道:“好!昨日事昨日罷,今朝酒今朝醉,就讓我們痛飲一場,喝他個痛快再說!”
見到樊孤塵終於走近坐下,薛長戈連聲叫道:“小二哥,拿兩罈好酒!”
這或許正是男人之間的一種默契,再大的恩怨,美酒當前,痛飲一場,暢快之後再說。
然而方才薛長戈大喝一聲,驚動了客棧後院樓上客房之中的另一個人,霍君羨。
三個男人,同為當今武林後一輩的翹楚,本無關聯,但此生卻因一個女人而彼此若即若離,這個女人,就是南宮戀兒,十年前江湖第一的美人。
:()紅羅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