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您這就處事不公了,小子再怎麼說也是救了兩條人命,至於死去的那兩名婦人,完全是因為難產大出血而死,這與小子何干,皇爺不要聽風就是雨。”
徐平安想想就感覺十分的委屈,臉色很是難看。
“孃的,你還跟咱頂嘴,真是反了你個小兔崽子了。”
朱元璋越說越生氣,腰帶已然解開,就差動手了,下一刻,被太子朱標給勸住了。
“父皇,平安他只是個孩子,而且事情還沒有定論,等等再看也不遲。”
“給咱滾。”
朱元璋呵斥了一番,徐平安見狀連忙退出了御書房,沒走多遠便迎頭撞見了胡惟庸。
徐平安那看死人的眼神讓胡惟庸頗不自在。
“小子,你看什麼?”
胡惟庸心生不滿。
“我在看一個將死之人,好好珍惜活著的時間吧。”
徐平安搖了搖頭。
“小子,把話說清楚點”
胡惟庸往前湊了兩步,下一刻他環視了一週,終究是沒有再多問,心裡卻是生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來到御書房,胡惟庸連忙跟朱元璋彙報起最近的情況來,攤丁入畝選取的官員都已經派下去了,賑災糧也已經透過水運送到了災區。
御書房內,朱元璋很快面帶笑容,如釋重負一般,接下來就得宣傳了,大明政權建立十多年,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安穩,一切都得步步為營,穩紮穩打才行。
彙報完,胡惟庸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只是一路上心事重重,即便徐平安只是個五歲孩童,可此時的胡惟庸已經把他放在競爭對手的行列。
試問,一個五歲孩童能夠想得出攤丁入畝的策略來嗎?
連他胡惟庸都不得不佩服這項策略。
“將死之人?難不成是上位想要對付我?”
胡惟庸心裡只有一個答案,除了聖上,沒人能要他的命。
回到府內,胡惟庸便派人聯絡起文臣武將來,他可不想坐以待斃。
“胡大,你去找幾個人,然後”
胡惟庸眼神中透露著狠辣,他感受到了威脅。
另一邊,從皇宮回到魏國公府的徐平安又被孫氏給訓斥了一番,徐平安連連保證以後不會了,這才找了個空子朝著城外莊園那邊趕去。
只不過此時已經臨近黃昏,路上,有幾人在拉著兩口棺材,顯得是那麼的突兀,細看之下才知道正是死者家人鄭二娃跟孫狗剩。
徐平安嘆了口氣,他不想去為難死者家人,只不過此時的鄭二娃跟孫狗剩眼中卻是透露著陰狠。
“我也不跟你們多言,人各有命,我是在救人而不是害人,回頭把人葬了吧,家裡還有孩子要養,回頭領點錢糧就回村吧。”
徐平安坐在馬車上,心裡不是個滋味,想必醫生救不回來病人就是這麼個心情吧。
“怎麼辦?還有孩子。”
鄭二娃陷入了糾結,一旁的孫狗剩也是一臉的痛苦,孩子就是他們最大的軟肋。
“算了吧,人家是國公之子,要是想要我等的命可有著無數種辦法,沒有必要用這種最低階的方式,或許真的如他所說吧。”
孫狗剩搖頭不已,無可奈何。
暗中,有一隊不起眼的人聚集在了一起,跟隨著徐平安的車馬,一路上小心翼翼的。
回到莊園的徐平安第一時間就前去看望被他救回來的兩名婦人,此時的兩名婦人狀態看起來還算不錯,雖然還是虛弱,可畢竟是活過來了。
“小公爺救命之恩,草民無以報答,給您磕頭了。”
新來了這六戶人家後,莊園裡也顯得有些嘈雜起來,只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憂。
“都起來吧,人活著就好。”
徐平安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這要是一個沒救回來,那就代表著這段時間的努力白費了。
不久之後,徐平安便看到了姍姍來遲的鄭二娃跟孫狗剩以及幫忙推驢車的家人,孩子還是莊園裡的人給看著。
“我說你們還有沒有良心,我家少爺要是想害你們還需要這麼費勁的把你們接回來?隨便派兩個人殺人滅口,誰又能找到我魏國公府上?
你們只看到了你們娘子死了,可你們知道嗎?要是沒有少爺,你們的孩子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翠柳顯然是不願意放過這麼恩將仇報之人,雖然沒救下他們娘子,可要是沒有徐平安的救治,連孩子都不一定能保得住,親身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