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和微笑回應,不是女兒會死他不難受,只是作為跟隨朱元璋南征北戰的功臣之一,朱元璋如此判罰實在是讓他有些心寒。
哪怕他心裡再不服氣,可表面上依舊不敢太過分,如今的朱元璋已經不是帶著他們這些老弟兄南征北戰的大帥了,而是大明朝的洪武皇帝。
一言九鼎,不容置疑。
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顯得是那麼的凝重。
“父皇,湯叔叔,還是坐下來談吧。”
太子朱標看氛圍不對,連忙勸說了起來。
“鼎臣吶,說不定還真如你所說,檀兒若是這幾天回不來,恐怕就難回來了。”
朱元璋嘆了口氣,顯然是對湯和有些不滿了,心裡也對自己的這個第十子魯王朱檀擔憂起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哪怕再混賬,那也是親生的。
不是他沒考慮過要把自己的兒子貶為庶人,可終究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性。
事情沒有降臨到自己頭上,大義滅親總歸是說的那麼輕鬆。
“天德一家已然成為大患,何故走到這一步啊。”
湯和感慨了一番,這兩年他也是感慨萬千,昔日的老兄弟竟然走到了對立面,心裡唏噓不已。
“是啊,此事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若是徐平安能為我所用,那韃子也就不足為慮了,我大明必將走上巔峰,再無人可敵。”
朱元璋心裡有所期冀,心裡雖然有仇恨,可他作為天下之主,必定要為整個天下考慮。
“此事怕是難了,或許可以再派人去詳談,天德總歸是要念一份舊情的,若非徐平安這小子
恐怕天德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湯和分析著利弊,跟老兄弟對上,他是很不情願的。
淮西勳貴,多多少少的都有幾分情分在其中。
“回頭再說吧,鼎臣你來看,秋收還沒到,韃子就屢屢犯邊,試探虛實,恐怕今秋又是一個不安分的季節,糧草方面咱已經著手戶部運送了,長城一帶邊關早晚還得有一戰。”
朱元璋把視線拉回到了地圖上,韃子屢屢犯邊,始終無法徹底解決韃子。
“若是真如上位所想,那今年得提早準備了,不光是糧草,而且前不久大敗而歸的將士們計程車氣也是一個問題,趁著恐慌的情緒還沒蔓延,今年應當提前出兵,哪怕多耗費些糧草也沒有辦法。”
湯和分析著利弊,馮勝的戰報他看的很仔細,連馮勝這位身經百戰的統帥都被打的摸不著北,可想而知敵軍手裡的武器有多麼的厲害。
精銳傷亡好幾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是跟韃子大軍作戰也沒有出現過這麼大的傷亡。
朱元璋跟湯和不斷商議著北方韃子襲擾的問題,韃子頻繁襲擾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但凡被找到薄弱之處,草原上的韃子必然會大舉進攻,這是歷年來積攢下來的經驗。
作為天下之主,沒有什麼比外族入侵更讓朱元璋上心的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可若是被韃子打進關內來,那損失的可不只是一寸寸的地盤。
與此同時的是魯王朱檀正被瘦猴帶人押到了菜市口,圍觀的人陸陸續續的到來,瘦猴自然不願意慣著魯王朱檀,直接就從自己的隊伍裡找了一個專門學習處刑的少年兵。
“這是,魯王朱檀,為了虛無縹緲的長生,竟然取男童的根子作為煉丹,導致三十一個孩童命喪當場,當今皇帝朱元璋,竟然只是把這畜生的毛髮給剃掉。
還有天理嗎?還有法律嗎?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們天行軍替天行道,監察一切,既然皇帝處理不了這件事,那麼就由我們來代勞,剝皮,你來行刑,先把這個松雲子給我凌遲了。
至於這魯王,先把他的毛給我刮乾淨,然後再行刑。
二蛋,周圍都佈置好了吧。”
瘦猴拿著擴音器,聲音傳出老遠,一字一句的說著魯王的罪行,周圍的百姓皆是震驚於瘦猴手裡的擴音器。
“都已經安排好了,高處有狙擊手在盯著,天王老子來了,魯王也跑不了。”
二蛋沒什麼好臉色,魯王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髮指,要不是他們遇到徐平安,被道衍大師買回來帶回家,恐怕命運跟這些被閹割掉的孩童沒什麼兩樣。
普通百姓如同權貴手裡的玩物。
行刑現場慘不忍睹,松雲子還挺能扛,硬生生扛了一百多刀才在驚懼中被嚇死。
一旁的魯王早就嚇得屎尿橫流,沒有一絲的氣節。
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