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就是八月中秋了,福州的早市已經擺滿了月餅,為迎接中秋佳節,聚集了四面八方的風味月餅。這是生意人的大好時節,怪不得這幾天臺江碼頭運來了很多的木炭,是來用小作坊烤餅的。
榕城晚報記者江上月,在甜點商鋪購買了幾塊不同風味月餅,裝進揹包,以便備用於路上四人的乾糧。
當她來到紫雲軒茶樓的門店前,早已等候的“尖刀嘴”連蕊兒,和另外兩位保鏢在向迎面而來的江上月招手。他們互相交流了幾句,江上月和連蕊兒非常利索地上了快馬。
兩位少女青一色的著裝,長長的辮子盤起。眉毛彎彎,兩眼犀利,腰間束胸皮帶,掛上佩劍,腳登長筒馬靴,一襲紅長袍披風,座騎雪月寶馬。不待揚鞭自奮蹄,好個颯爽英姿。可見巾幗不讓鬚眉,平時看上去嬌滴滴笑盈盈的兩位小姐,上了馬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猶如《出塞》,唐代王昌齡的詩中所寫: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這副女俠客的架勢,賓士在通往閩北的古道上。這是兩位少女第一次出城,猶如女將出徵塞外邊疆的感覺。
四人飛馬要去的第一站就是楊景的故鄉——泰寧縣楊家坊。
這是紫雲軒茶樓老闆趙小文給出的楊景出生的地址,是三個月前楊景在坐班房時,給趙大哥說的“秘密”。
福州至泰寧府楊家坊,全程八百多里。一路崎嶇峽谷、峻峭山嶺棧道,大多數沿閩江河上山小道,途徑八縣一市。
路經福州,閩清,閩候,古田,南平,順昌,將樂,泰寧,楊家灣,騎馬也得五天。
福州至古田道路寬敞,可以行走馬匹,這是城區郊外的路段。
行至三百多里後,當晚四人在古田投宿。次日早,由古田通往南平時,明顯出現山道而上。
到了南平進入閩北境界了,第二天晚入住南平府九峰山旅店。
南平屬於閩北起點,北為上坡地勢,開始出現山外有山的地貌,以山脈連線延伸了,自然是山路陡峭,崎嶇不平。
當連蕊兒,江上月和兩位保鏢牽馬出現在山林古道時,遇到了當地土匪,他們以砍樹攔截示威。
這股土匪明顯的技能就是在樹上討生活。也就是說在樹上喊話:“樹下的路人聽著,此道是爺開的,此橋是爺架的,每人丟下10塊大洋過一個人,不然就放竹槍了!”
山上暗器曰“竹槍”,它利用毛竹彎下來作弓,竹杆用刀削尖為箭。它的射程在20米之內,遇到這樣的土匪算計,你有再好的功夫也施展不了。
前面的保鏢說了一句:“有本事放馬過來!” 話音未落,一根約兩米長的竹槍立刻射了出來,刺在對面的大樹上。
四人瞧見,嚇出了一身冷汗,連蕊兒與江上月同時尖叫起來,嚇得躲在馬肚子底下。
平時膽大的連蕊兒,這時在馬肚子下閉著眼睛說:“王保鏢你趕快說,給錢給他們!”
兩個保鏢交換了一個眼眼神,這下兩個保鏢都妥協了。無可奈何地把40塊大洋咣噹,咣光丟下了,在石階梯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土匪也守信用,見錢眼開,路也開了。
過了南平山界之後,路上遇見五個本地生意人結伴同行,有他們安全多了。
兩位保鏢一個在前面開路,一個在背後斷路,護著兩位少女在中間。也形成了一個陰陽太極圖,前呼後應。
不是設定暗器竹槍的土匪,一看這幫人的架勢,就知道是江湖道上的人,就沒有敢對他們輕易下手。
第三天,他們到了順昌縣城往南三十里地的鄉下,一個叫蛟溪村姚家客棧的地方,剛好天暗便入住了。
都說白露過後夜間長。客人晚飯後,主人陪著客人聊聊天,便說起順昌人講的是本地口音,和南平人不在一個音率上。
其中一個老者說了一個這樣的故事。是說閩北方言“人”讀成“銀”的小故事。
都說福建方言從唐末宋初時的官話,一直延續到至今了。那麼在閩北大山裡頭,村民把“人”讀著“銀”時,出了一樁大快民心的故事。
相傳明朝末年,國內戰亂剛剛平息,當時也有猖獗的土匪還在四處魚肉百姓。
閩北山裡來了一夥閩南土匪,專門打家劫舍,吃到甜頭後,短短几年,很多好吃懶做者,也參與其中。這支土匪隊伍壯大後,竟敢打算圍攻村莊打劫,動不動就殺人放火。所以十里八鄉的村民都把年輕人組織起來對付這股惡霸勢力,夜晚輪流去村頭村尾站崗放哨,防止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