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榕城開一家最大的畫館!”寧玉珍無意中說了一句話,透露了資訊。楊浩是在幫她畫肖像的過程中聽到的,他非常吃驚,就馬上決定聘請寧玉珍來畫室當顧問。
寧玉珍在聽了楊浩說:“我想聘請你來我畫室當顧問,對於工資來講,你開個價我來參考。”她當時看上楊浩的人品很好,想不到回家去告訴家裡這事,卻遭母親強烈反對,她自認為的所謂的“人品”被徹底推翻了。
她母親說:“我們家族有這麼好的人脈,在省城這麼好的實力,有靠山有背景,我們怎麼會去給一個鄉下的窮小子當顧問,幫他打工呢?明天你就把畫館開到他的隔壁。”
“媽媽,這樣不好吧!這明擺著搶別人的生意,斷他人的財路!”寧玉珍正在猶豫的說道。
“搶生意?誰搶誰的生意,他一介農夫,農村不待,非要跑到省城來搶我們的地盤,你說誰搶誰的生意?”
第二天,她就真地在楊浩畫室的隔壁掛牌開業了。招牌上寫:鳳池畫像室。寧玉珍之所以會起名“鳳池”,是因為她的父親在鳳池書院講課,這是一家省城很體面的書院。
當楊柳、楊日、伊人、王瑩早晨開店鋪門的時候,發現隔壁也開了一家畫室,而且還是寧玉珍正在門口招攬顧客上門。
伊人直接過去責怪她:“寧同學,6年的同學之情你一點不顧!知道我這邊早先開了一家同樣的畫室,你為什麼不離不棄,緊追不捨,不能離遠一點,非要一牆之隔相爭相鬥嗎?昨天我師傅幫你免費畫了一張肖像,一夜就忘本了?你這做法明明是在挑釁,不是嗎?”
“我的店面我做主,我喜歡開到哪裡就哪裡,你管不著,同行是冤家。你不知道嗎?管你什麼同學不同學。”寧玉珍母親聽到有人罵她女兒,就無情地衝出來幫女兒辯護。
這時楊浩來上班了,聽到徒弟伊人在爭論店鋪之事,他走過去,向寧玉珍和她母親鞠了躬,說道:“寧小姐早安,生意興隆!”
寧玉珍聽了又是激動又是羞愧,便答道:“楊老闆既沒有埋怨我恨我,還向我祝賀、恭喜,真地很少你這樣度量的人!”
“生意人人可以做,你不競爭,他人和我競爭。有寧小姐這麼好的人品的人和我做隔壁鄰居,是我的榮幸。對了,你店畫像師人手不夠隨時吩咐,我這邊可以抽調人過去支援你。在說寧小姐和我徒弟伊人、楊日、王瑩都是好同學、好閨蜜,就更不要客氣了。”楊浩非常認真又誠懇的說道。
寧玉珍當時聽了臉紅起來了,開頭認為免不了還要和這幾個好同學吵架或者是成冤家對頭,想不到卻被楊浩一句話言和了。
寧玉珍母親姓韓,名豔紅,老家浙江麗水人,從小跟著父親街頭賣藝唱戲。在她15歲的時候,戲班子來到福州西門鳳池書院唱戲,由於人才出眾,唱腔又好,就被當年在鳳池書院讀書的寧舟陽相中,後來也是明媒正娶了。
婚後就生了寧玉珍這個獨女,小女從小喜歡畫畫,到了10歲送到省城女子學堂就讀六年,今年剛滿16歲畢業。
寧丹陽是鳳池書院的教員,本來透過關係安排女兒在女子學堂教書,工資很高又很穩定,是一所省府重點學堂,校長又是寧玉珍的表姐,有了這層關係是穩妥妥的當一名教師了。
可是寧玉珍認為當教員沒有自由,活動空間很小,不如自己做生意當老闆好。為了這事她考察了很多店面。無意中看到楊浩的畫像館,這個行當又輕鬆又賺錢,又是自己喜愛做的事。
畫館開業很簡單,就是買畫架,買紙張和各種顏色的鉛筆。同時也招來陸路、郭美、周女等幾個同班同學,這幾個同學和楊浩的三個徒弟都認識。
這下有戲唱了,這條街同時開了兩家畫館,而且就是一牆之隔,生意上是如何競爭的呢?
現在兩家畫室的畫師同是女子學堂畢業生,也就是說,在畫風和風格乃至水平上都差不多,因為在課堂受於同一個教師傳授。
每個顧客首先上門得先看關係,第二才選擇畫像師,在同等水平的畫師裡,寧玉珍畫室的人脈確實是好。因為福州臺江衙門縣長她喊“外叔祖”,省府女子學堂袁校長她叫“表姐”。這兩個大人物就佔了福州的半壁江山。
半個月的競爭下來,楊浩對三個徒弟的工資都開不下去了,伊人、楊日、王瑩在畫室裡閉目養神坐著玩,等顧客上門。
看見隔壁寧玉珍僱傭來的畫師忙得滿頭大汗,確實人手不夠,很多客人在排隊。楊浩自己主動去幫忙,開始寧玉珍母親不接受,然後看到楊浩這麼執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