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妹都是看在劉曼班長的份上,認為她決定的事都可以做,於是每人拿出了50塊大洋交給到劉曼手上,就等分紅了。理想是很豐富的,現實是很骨感的。
賬號上是掛了400塊銀元,實際只有300塊銀元。唐詩琴和宋遲雨拿不出錢,劉曼說道:“沒錢投資,只能按打工計算工錢。”
當時唐與宋兩人無話可說。
傢俱廠開在木匠張工的門面,辦公室在大眾旅店二樓203室。
木材加工廠公司成立,人員安排如下:
劉曼:經理,坐鎮指揮。
江上月:廠長,負任生產。
連蕊兒:銷售員,推銷產品。
魯煙婷:業務員,負任訂單。
周妮婭:設計師,負任繪圖。
楊景:採購員,負責購木材。
唐詩琴:會計,負責記賬。
宋遲雨:出納,負責現金。
分工明確,各守其責。
劉曼當著眾成員問道:“楊大哥要領多少塊銀元?派你到閩北採購杉木,由會計唐詩琴隨同。”
楊景估計了一下:“採購一聯木排要一百五六十塊大洋。實際採購支付由唐詩琴記賬。”
這一點在當時八人會議上大家一致透過,銀子從宋遲雨手上領出來了。
為了攜帶方便,唐詩琴把一百五十塊大洋的現金去銀行換成了銀票,只留著十塊銀元零用開支。
兩人從臺江碼頭乘船逆流而上到南平,花了四塊銀元。在南平久峰山碼頭下了輪船,卻沒有輪船到順昌謨武,原因是天下起了大雨,閩江上游都在漲水。
楊景和唐詩琴趕快躲雨,急忙投宿,登記了兩間客房。在酒店吃晚飯的時候,唐詩琴到前臺付飯錢,卻發現那張150塊銀元的銀票不翼而飛了!
按常理講,應該立刻轉身去告訴楊景,兩人協商合計怎麼處理這個大事情,或者向店老闆報案協助調查,才是上策。可是唐詩琴不作聲,還是淡定地回房間去睡覺。由於出門在外,孤男寡女,楊景也不方便和唐詩琴交流什麼,或者交談什麼。
這幾天勞累的肯定是楊景,他到了客房,開門進去,馬上就上床睡去了。等到第二天拂曉,天大亮了。楊景起床看窗外,雨沒有了。他高興地洗漱完畢,去敲唐詩琴的門,意思是說早點乘船到順昌謨武鄉。
這時服務員過來說:“你不要敲門了,客房的少女奔跑去碼頭乘船了。”
“你怎麼知道,她跟你講的嗎?”楊景急忙問道。
“不是我問她,是她跑得太急,把我碰倒了,把我撞倒在地,我問她的。”服務員有點生氣地說道。
些時的楊景預感到有不測的災難了。猜測著一個是唐詩琴家裡出了大事,第二個就是她捲款逃跑!無論哪個,楊景必須趕到福州去,問個究竟,看出個所以然來。
由於楊景身上沒錢,他跑到了江邊,看見有木排順水而下,是去福州省城的,他顧不上脫衣服,就這樣子跳下河去,游泳到木排上。當時木排上的水手們被楊景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小夥子上木排是否是來搶劫?
由於楊景穿的是袍子和靴子,打扮的像少爺,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楊景搭坐木排要三天三夜才可以到福州臺江碼頭,而唐詩琴是次日中午,輪船就到了。
當唐詩琴下輪船時,本來就是走沙灘,腳步踩去軟軟的,心神不定的身姿跌跌撞撞,剛好把母親碰個滿懷。
宋佳音是來閩江輪船上賭博的,見女兒臉色蒼白,又恐慌不定,便追問道:“你不是和那個臭小子去採購什麼木頭了嗎?怎麼你一個人跑回來,是水上翻船了嗎?還是出了什麼大事啊?”
宋佳音認真聽女兒訴說完整個事件的過程,她冷冷地笑了一聲道:“女兒莫慌,你趕快跑去見劉曼,當著你那些同學姐妹的面講,說楊景把錢獨吞了,還見我貌美起色!”
唐詩琴一下沒反應過來,好像又不敢這麼說。
想不到宋佳音再次逼她跨步:“還愣著幹嘛,再拖延一刻鐘,就有早來一刻鐘的危險,趕快去啊!等一下時間都來不及了!”
唐詩琴振作起精神來,大踏步去了大眾旅社二樓,敲開了203房,見了劉曼:“三舅母,你可要幫我評評理呀!”
說完還衝去開窗戶,做出欲想跳樓的意思。
劉曼被唐詩琴這突如其來的表情、動作、衝動嚇了一跳,也猜到了八九不離十:“難道是楊景他?你快把事情前後講清楚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