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開一說找楊景,6個女生同時豎起耳朵。
因為楊景這個人物,一直以來在女孩子心目中拿捏不準,可以說又神奇,又神秘,又是君子,又是小人,突然想起來堂堂正正,過一陣子又聽說鬼鬼祟祟。今天一個陌生的女孩子提起楊景,就等於有人把楊景頭上這塊神秘的面紗掀開。這是在座的每一位人,心中迫切想要的結果。
所以“尖刀嘴”連蕊兒先開口,今天一定要把楊景為人搞個水落石出,她站起來說道:“女孩子,莫驚慌,坐下來,喝一口茶慢慢講!”
“我叫許桃開,我是浙江麗水人氏。三年以來我在楊景哥哥的山場做香菇,他是我們的老闆,是我們的好老闆啊!”
“好老闆?你怎麼證明他是好老闆,他把我們傢俱廠一百六十塊銀元偷走了。”連蕊兒非常氣憤的說道。
“你們冤枉他了,一切過程我們非常清楚。”許桃開為楊景辯護。
“你把詳細情況跟我們說說呀!”
“楊老闆從福州走了5天5夜才走到家,也就是說5天5夜他沒有吃飯,走到家裡精疲力盡,整個人癱坐在地下,可以說只剩下半條命來形容不為過。然後他母親李可娥看到兒子,心痛得淚流滿面,問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楊景哥哥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整個過程說了出來!”
“是一個怎樣的過程?你能夠把楊景的原話講述下來嗎?”連蕊兒逼問道。
許桃開用楊景的話陳述道:“我同一個叫做唐詩琴的姑姑一起在臺江上的輪船,坐輪船的第二天到達南平九峰山時下起大雨,上面支流漲水,沒有輪船接應,也正是傍晚時分,我倆只好躲雨,登記住入了九峰山客棧。當我倆吃過晚飯後,唐詩琴去前臺結賬。因為銀票和零碎的十塊銀元都歸她保管,吃完晚飯,我們各自進了房間。
第二天早晨我推窗看,外面雨停了,我很開心,馬上去敲唐詩琴的門,有個服務員說:你不要敲門了,這個姑娘慌慌張張去坐船了,我問她你怎麼知道她去坐船,服務員說是那姑娘把她撞倒的。我只感到天旋地轉,知道災難到臨,當我跑到碼頭,卻不見她乘坐的輪船,也不見人。由於身上沒錢,我跳水游泳上了木排。三天後我到了福州,唐詩琴的油輪是頭天到的。當我火速趕到大眾旅社推開203辦公室的門時,沒有半個人招呼我,喊我的名字,只有七雙眼睛冷冷的對著我,此時我一切都明白了。為了感謝3年前7位佳麗的救命之恩,我答應她們160塊銀元我來償還,填補宋遲雨財務的空缺。
以上是楊老闆的原話,一字不落,一句不差。”
“真有此事,那後來呢?”連蕊兒半信半疑。
“後來,楊老闆為了答應你們的期限,回到家沒有遮遮掩掩,也把福州這趟遭遇不測,發生的一切過程跟我們講了出來,我父親知道楊家目前是沒有辦法拿出160塊大洋,我父親主動動員我們家族四五十人借錢幫他度過難關,因為都在楊老闆手下打工,所以大家也齊心,很同情楊老闆。
我們知道他有放一聯木排下來,連本帶利大約得了100塊大洋,50塊銀元被唐詩琴母親敲詐去了,另外50塊加盟了你們的傢俱廠。被唐詩琴母親搞得楊老闆口袋空空如也,老家老家還欠了一屁股的債。我們許氏家族為了幫楊家人走出困境,每人墊資30塊大洋,由我父親陪同楊景連夜趕船來送給,填補你們的賬號。這些都是真實的過程,我以人格擔保,也可以用我性命擔保,楊景大哥是清白的!”
許桃開說到這裡,唐詩琴還好意思站起來頂嘴,用另外一個話題來回避大家對楊景的思考與判斷討論,她說:“你的心思是想嫁給楊景,才會幫楊家辯護,是嗎?”
“我不配做楊景的老婆,你也不配!”許桃開這句話說得又霸氣又解氣。
那麼,有人不禁要問,其餘的女孩子不恨唐詩琴嗎?
最佳答案是:七位女生都誤解了楊家,得罪了楊景,這是無可挽回的現實。既然都錯了,那就將錯就錯,不把許桃開的話當一回事,當耳邊風。
還有更大的原因,203室門口,一直站著一位傾聽的同學,她就是金玉梅。
“七葉一枝花”不想這麼快自己低頭認錯,去挽回楊景的高尚人品,來丟失自己的面子。
許桃開也感覺到這幫小姐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她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正所謂日久見人心,你們可以誤解楊景哥哥,但你們交友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