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辛煥到場,慶功宴已經開始一個多小時了。
“你怎麼才來啊!快,自罰三杯!”
藉著酒勁,黃慶雲烘托著氣氛,絲毫不擔心辛煥駁了他的面子。
辛煥二話不說,飲下三杯酒後入場。
白可人跟辛煥旁邊的女生交換了位置,小聲詢問道:“你去哪了?領獎的時候你就不見了,慶功宴還遲到了一小時。”
“你總是擁有著無休止的好奇心。”
“什麼啊,某人是我的保鏢誒,我都沒要求他向我彙報他的動向,只是問了句‘你去哪了’,就要被吐槽嗎?那我這個僱主也太廉價了吧!”
“埋葬了一位友人。”
“節哀。”
白可人從辛煥的臉上看不到絲毫哀傷的表情,但氛圍壓抑到不敢多說。
辛煥的話被另一旁的芙羅拉聽到。
或者說,是辛煥說給她聽的。
芙羅拉舉杯的手微微顫抖:“這位友人他來自異國嗎?”
辛煥微微點頭。
“可人我能借走辛煥一下嗎?”
白可人起身抱了芙羅拉一下,低語道:“節哀。”
白可人不傻,明白這位逝去的人,是辛煥和芙羅拉都認識的。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就沒有一種你情報有誤的可能性嗎?”
“安國軍方送來了他的遺體。”
芙羅拉表情麻木,一杯接一杯的倒酒,灌入口中,倒酒,灌
“哎呀~別光顧著一個人喝悶酒呀!是失戀了吧?異地戀不長久的,更何況異國戀,你來安國留學,就該找個本地的,剛好我單身”喝蒙了的傅藝想要過來搭訕。
“啪!”
芙羅拉摔碎了一個酒瓶,抓著一塊玻璃殘片,發動了‘割喉之戰’。
她閃身至傅藝身後,碎玻璃貼在傅藝的脖子上,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上衣,如果碎玻璃再往前一點,就要劃破他的大動脈了。
“不好意思,失陪。”
芙羅拉丟掉碎玻璃,鞠了個躬後離開了酒店。
辛煥打了個響指,將傅藝的傷治癒後,也跟了出去。
遭此變故,傅藝的酒也醒了些,出了一身冷汗,但他還在裝醉:“哈哈~不愧是異國少女,夠野,只不過不太懂咱們夏國的規矩,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對別人發動能力呢?我大意了,沒有閃,不然準能反制她。”
夏語一臉焦急:“怎麼突然就爆發流血衝突呢?傅藝同學你要不要緊?我送你去醫院吧?”
傅藝搖頭:“沒事沒事,留那麼點血,好好吃一頓就補回來了,剛好眼前是班長請客,我沒損失的。”
黃慶雲也假裝無事發生:“那就接著奏樂,接著舞!”
酒店的天台上,芙羅拉正雙目無神的凝望夜空。
辛煥跟她並肩站在一起:“你如果要輕生的話,建議找個更高的樓,從這裡跳下去,不容易直接摔死。”
“我才沒那麼脆弱。”
辛煥牽起她的右手,治癒了因用力握碎玻璃而留下的傷口。
“謝謝。”
“還說自己不脆弱,就這麼個傷口,對你來說值得道謝嗎?”
芙羅拉微微搖頭:“謝謝你將老哥當友人看待。”
“朋友的界限太模糊了,直到見了他的遺體,憤怒的情緒不受控制,我才意識到,原來我是拿他當朋友的。”
“今晚沒有星星呢,好遺憾。”
辛煥打了個響指,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慢慢浸潤,擴散出一種傷感的氛圍,悠遠的星閃耀著,像細碎的淚花
“你連這個也做得到呢。”
“虛假的星空罷了。”
“我一個人的星空?”
“那樣不是太過孤獨了嗎?每個人的星空。”
芙羅拉苦笑:“也有很多人不:()太陽照常升起,我照常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