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見事情已經敗露,也不掙扎,說道:“沒錯,是奴才指使小允子給顧瑾書下藥,目的就是要毀了顧瑾書的清譽。”
二皇子詫異地看著他:“流雲你……”
長公主憤怒道:“大膽流雲,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麼做?說,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沒有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我就是嫉妒顧瑾書,想要毀了他,所以就這麼做了。只是我不明白,明明我親眼看見小允子將藥下在顧瑾書酒中,中招的為何會是二皇子?”流雲面色如常,語氣平淡,顯然不打算交代實情。
眾人又開始議論。
“是啊,為何中招的會是二皇子?”
就在這時,一旁的彩雲跪了下來,說道:“皇上,奴婢有罪。”
燕帝道:“你何罪之有?”
彩雲道:“回皇上,奴婢發現流雲與小允子的陰謀後,便自作主張,將顧公子與二皇子的酒做了調換,所有二皇子才會中藥。”
顧安寧一臉疑惑。
「大哥酒裡的藥,明明是被我解的,這個姐姐怎麼說是她調換的?」
「而且大哥酒裡的藥也不是什麼催情藥,而是奪命散,此藥劇毒無比,一旦與面板接觸,片刻就會殞命。」
「難道,除了二皇子,還有人要害大哥?」
「這人會是誰呢?」
聽到顧安寧的心聲,長公主渾身都在顫抖。
顧瑾書扶著長公主,搖搖頭,說道:“母親,我沒事。這次,多虧了妹妹。”
是他太過自負了。
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殊不知,周圍都是豺狼虎豹,讓人防不勝防。
若不是妹妹……
這樣想著,顧瑾書也是一陣後怕。
聽了彩雲的話,二皇子一臉陰霾,怒吼道:“賤婢,你為何要這麼做?”
彩雲跪在地上,冷冷地看了二皇子一眼,說道:“自然是為張家村,三十六戶,一百六十八口報仇雪恨。”
此話一出,二皇子眼裡劃過一抹慌亂。
“張家村?什麼張家村?本皇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二皇子極力否認,聲音卻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顫抖。
彩雲冷漠地看了二皇子一眼,眼裡閃過一抹堅定與決絕,對著燕帝說道:“皇上,彩雲自知今日犯下大錯,奴婢不敢奢求皇上寬恕。但我張家村三十六戶,一百六十八口卻是無辜的,還請皇上替他們申冤啊!”
「太慘了,太慘了,二皇子簡直不是人。」
「皇帝舅舅,你一定替彩雲姐姐做主啊!」
顧安寧盯著彩雲,眼眶微紅。
但她不能哭!
燕帝沉聲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你細細道來,只要你所言屬實,朕一定替你做主。”
“多謝皇上。”彩雲對著燕帝磕了個響頭,然後說道:“皇上,奴婢本是清陽府慶平縣張家村人,原名張芹。張家村地處偏僻,人口不多,因靠近大山,所以村子裡的人都以打獵為生。
一年前,村裡組織集體狩獵,我們在山上發現了一處鐵礦,並上報縣令王唯財。
王縣令囑咐我們此事不要張揚,他會上報朝廷,朝廷定會嘉獎我們。
然而,我們並沒有等來朝廷的嘉獎,而是等來了一群穿著軍服的衣冠禽獸。
他們見人就殺,張家村三十六戶,一百六十九口,除了奴婢無一人生還。
皇上,請您定要為張家村死去的一百六十八口村民做主啊!”說完,彩雲就對著燕帝不停磕頭,不一會,額頭就冒出絲絲血珠。
聽完彩雲的話,眾人大驚失色。
二皇子驚慌失措道:“父皇,你不要聽她胡言亂語,她是個瘋子,她就是個瘋子。”
燕帝冷冷地看了二皇子一眼。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親手養大的兒子,竟然會如此心狠手辣。
那可是一百六十八口人命啊!
“彩雲,你所言可句句屬實?”燕帝道。
“奴婢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若奴婢有半句虛言,就讓奴婢死後進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彩雲一臉堅定。
今日,就算是死,她也要讓世人知道真相,給張家村一百六十八口村民報仇雪恨。
燕帝為彩雲的勇氣和堅定而動容,對著吳公公說道:“將她扶起來。”隨後繼續問道:“彩雲,朕問你,你是如何得知此事與二皇子有關?”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