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了一眼皇后的金釵,笑呵呵說道:“哀家記得這金釵是皇后冊封之日,哀家親手簪上去的那根吧?”
“太后好眼力。”皇后道。
此話一出,在場不少女眷瞬間兩眼放光,紛紛露出勢在必得之勢。
金釵雖不如淑妃的古琴珍貴,但意義非凡啊。
“既然皇后將如此珍貴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哀家身為太后,自然也不能小氣。容翠,將哀家的東珠取來。”
在場身份最高的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彩頭,其他嬪妃自然紛紛效仿。
一時間,各種寶物琳琅滿目展示在眾人面前,令人目不暇接。
看著那些金光閃閃的寶物,顧安寧眼睛都直了。
「哇,好多,好多,金光閃閃的寶貝。」
她跑到顧瑾書身邊,抱著顧瑾書的大腿,說道:“大哥,那個,那個,那個……都是寧寧的。”
顧瑾書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順勢將她抱起來。
“好,都是寧寧。”
“哈哈哈哈,瑾書公子大好的口氣,你以為自己還是三年前的那個京城第一才子嗎?”一個錦衣公子諷刺道。
此人名叫衛長勳,乃安錦公主之子。
“長勳,不得對你表哥無理。”安錦公主出言呵斥,神情卻不見半點責備。隨後她接著對長公主說道:“皇姐,長勳年幼,你不會與他計較吧?”
長公主淡淡掃了她一眼,“養不教,父之過,本宮與一個小輩計較什麼。”
“你……”安錦公主氣急,憤恨地瞪著長公主。
長公主淡淡地坐著,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顧安寧坐在顧瑾書懷裡,仔細打量了衛長勳幾眼,氣哼哼地道:“我大哥就是最厲害的,不像你,小偷一個,專偷人東西。”
此話一出,衛長勳臉色一變。
“臭丫頭,你什麼意思?”
顧安寧道:“人在做,天在看,你連秀才都是偷來的,拿什麼與我大哥比?”
此話一出,衛長勳腳步一虛,大顆大顆冷汗從他額頭冒出。
他用手指著顧安寧,怒吼道:“臭丫頭,休要信口雌黃!”
顧安寧坐在顧瑾書懷裡,眨巴著大眼睛,說道:“大哥,寧寧沒有信口雌黃,他就是小偷。”
「不只是他,在場好幾個與衛長勳交好的公子,他們的秀才功名都是偷來的。」
「他們買通考官,替換考卷,讓真正有才學的人名落孫山。」
「而且他們還打算在今年鄉試時用同樣的方法,獲得舉人功名。」
聽到顧安寧的心聲,燕帝,太后等人臉色齊齊大變。
顧瑾書摸了摸她的頭。
“大哥知道!”
與此同時,顧瑾鈺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扔,酒杯旋轉幾圈,準確無誤打在衛長勳手指上。
衛長勳慘叫一聲,安錦公主立馬跑過去,用手帕包住衛長勳的手指,對著長公主大吼道:“燕瓊華,你就這樣放任你的兒子在這裡胡作非為,血口噴人?”
長公主冷笑一聲。
“先撩者賤。況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寧寧有沒有信口雌黃,一查便知。”隨後長公主起身,對著燕帝說道:“皇兄,臣妹懷疑衛長勳秀才功名來路不正,還請皇兄徹查。”
燕帝自然不會對顧安寧有所懷疑,沉聲道:“來人,將衛長勳拖出去,交給大理寺處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
有的是害怕,有的則是忌憚。
安錦公主則立刻昏了過去。
衛長勳嚇得癱軟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看著被拖出去的二人,不少大臣面面相覷。
看來,他們得重新衡量長公主在燕帝心中的地位了。
宴會場上鴉雀無聲,不少第一次進宮的小姐嚇得臉色慘白,燕帝道:“都愣著幹什麼,別為了此等小事擾了大家的興致,宴會繼續。
寧寧,到皇帝舅舅這裡來。”
皇上發話,所有人不敢不從,宴會立刻又恢復了歡聲笑語。
顧安寧從顧瑾書懷裡下來,屁顛屁顛跑到燕帝跟前,舉起雙手。
「哼,若不是皇帝舅舅這裡吃食最多,我才不要皇帝舅舅抱呢!」
「糊塗舅舅,滿朝蛀蟲,也不知道清理清理,難怪不到三年就被渣爹奪了江山。」
燕帝嘴角一抽,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