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傅貴妃是來給皇祖母送安神香的吧?」
「我要怎麼樣才能告訴皇祖母這安神香有毒呢?」
太后又是一頓。
安神香?
傅貴妃的確給她送過安神香,說是傅太傅的學生從宣國帶回來的,對失眠有奇效。
用了這麼久,她也沒有感到哪裡不適。
只是現在沒有安神香,她根本無法安然入睡。
「這安神香是一種神經毒素,一般太醫根本查不出來,用久了,會產生依賴。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用慣此香的人,神經受損,稍微經受刺激,輕則中風,重則全身癱瘓。」
「好歹毒的用心,皇祖母就是這樣癱瘓的。」
「哎呀,我該怎麼辦呢,可愁死我了。」
長公主渾身都在顫抖。
原來母后是這樣癱瘓的。
太后心裡正在經歷一場頭腦風暴,面上依舊一片鎮定。
早就顧安寧說安神香會讓人產生依賴時,太后就信了七八分。
“起來吧,今日怎麼有空來給哀家請安。”
太后對傅婉柔不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當皇帝還是太子時,曾有意讓傅婉柔為太子妃。
可是太后認為傅婉柔太過柔弱,一股小家子氣,難當一國之後,就為太子聘了初國公府的嫡女初菡微為太子妃。
就是因為這樣,母子二人第一次失和。
太子絕食七日,太后不得不妥協,讓傅婉柔做了側妃。
也是有了太子的前車之鑑,在面對長公主的婚約時,太后才沒有太過干預。
一個駙馬而已,又不如一國一後那麼重要。
只要對她的華兒好就行……
傅貴妃起身,盈盈一笑,當看到長公主時,眼裡閃過一抹得意。
“太后娘娘,父親託人送了一些安神香,臣妾想著太后娘娘喜歡,就給您送來了,倒是不曾想長公主也在,是臣妾打擾了。”
長公主眉頭緊皺,緊緊捏住手中袖帕,忍住和傅貴妃拼命的衝動。
傅貴妃不但和駙馬有染,給皇兄戴綠帽,還謀害她的兒子,謀害她的皇兄,謀害她的母后,她想殺了她。
樁樁件件都夠讓傅貴妃死上千百回。
但是她沒有證據······
傅貴妃的父親是當朝太傅,其兄長是國子監祭酒,在武朝很有威望,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前,不可輕舉妄動。
“知道自己打擾,還不快走。”
太后不喜傅貴妃。
長公主也不喜傅貴妃。
當年皇兄絕食,和母后鬧得很僵。
她還以為傅貴妃和皇兄是情投意合,沒想到,傅貴妃竟然膽子這麼大,敢給皇兄戴綠帽。
二皇子和瑾書同歲,年十六,相差不到三月。
也就是說,顧仲景和她成親不到半年,就和傅婉柔搞在了一起。
簡直是欺人太甚······
面對長公主的不喜,傅婉柔也不生氣,只是一臉嘲諷地看著長公主。
哼,蠢女人。
神氣什麼?
很快這武朝就是她兒子的天下!
到時候,她就是武朝太后,駙馬就是她的入幕之賓。
等顧仲景老了,她就找幾個年輕力壯的。
呵呵,聽說顧瑾書和顧仲景有七分相似。
不,是更加出眾。
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很可惜,是一個瞎子。
不過沒關係,瞎子玩起來更刺激······
看見傅貴妃身上黑氣更濃烈了幾分,身上傳來陣陣惡臭,顧安寧捏住小鼻子,白胖胖的湯圓臉,皺成了包子。
「好臭,好臭。」
「這個壞女人,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皇祖母,快讓她走,寧寧要被她燻死了。」
太后用鼻子仔細聞了聞。
她怎麼沒有聞到傅貴妃身上有什麼臭味?
不過乖孫孫說她臭,那就是臭。
“你的心意,哀家領了,沒什麼事,就退下吧!”
傅貴妃見目的達成,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是,臣妾告退。”
傅貴妃一走,空氣都清晰了幾分。
顧安寧舉起小手,扇了扇,大口大口吸氣。
「終於呼吸新鮮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