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仲景眼裡閃過一抹不自然。
他總不能告訴南宮琉璃,自己是第二次經歷這樣的事。
“我也是猜測。”
“璃兒,你先別急,過幾天就好了。”
南宮琉璃捏住鼻子,憋著氣,又大口大口呼吸,然而剛吸了兩口氣,又是一陣惡臭。
“嘔……”
又是一陣乾嘔。
如此反反覆覆,南宮琉璃都快被折磨瘋了。
“啊,可惡的畜生,我一定殺了它們。”
“來人……嘔……”
南宮琉璃命人去找那群鵝,可是所有的鵝都長得差不多,派出去的人也不知道襲擊南宮琉璃和顧仲景的是哪些鵝,於是他們想了個辦法,隨意買了二十幾只鵝回去覆命。
廚房的人見侍衛們買了這麼多鵝,還積極的宰殺,拔毛,剔骨,以為琉璃公主喜歡吃鵝,於是給南宮琉璃做了一桌全鵝宴,氣得南宮琉璃頭髮都快冒煙了。
夜幕降臨,皇宮內燈火通明。
吳公公端著一盤綠頭牌,小心翼翼地走進御書房,輕聲喚道:“皇上,該翻牌子了。”
燕帝正批閱奏摺,不禁眉頭一皺。
翻什麼牌子,他的皇后都不理他,他哪有心情翻牌子。
燕帝抬頭,目光掃過那盤綠頭牌,最終落在了“良妃”二字上。
響起燕安寧的話,燕帝沉思片刻,道:“就良妃吧。”
吳公公轉身,正要去安排儀仗,卻被燕帝叫住。
“回來,不必驚動其他人。”
吳公公應聲退下,燕帝放下奏摺,起身前往良妃的寢宮——幽蘭殿。
看著幽蘭殿三字,燕帝面色一冷。
他還以為良妃是因為喜愛蘭花,所以才將自己的寢殿改為幽蘭殿,原來她真實的名字就叫杜幽蘭。
幽蘭殿內,燭光搖曳,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藥香。
良妃斜倚在床榻上,臉色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她的貼身丫鬟紫蘇見燕帝駕到,連忙上前行禮:“皇上萬福金安。”
燕帝問:“良妃在做什麼?”
紫蘇道:“娘娘心疾又犯了,太醫剛來瞧過,開了藥,剛剛睡下。”
燕帝擺擺手,示意紫蘇起身,緩步走到床邊,他看著床上的人兒,眉頭微蹙。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身材纖瘦,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她的唇色淡得幾乎看不見血色,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似乎睡得很不踏實。儘管如此,這病態中的良妃卻依舊難掩其出眾的美貌。
燕帝盯著良妃仔細觀察,不禁有些疑惑,杜幽蘭是原本就和皇甫珊長得一樣,還是戴了人皮面具,或是用了什麼道法改變了自己的真實面貌?
似乎察覺到了燕帝的目光,良妃緩緩睜開眼睛,見是燕帝,掙扎著要起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不必多禮。”燕帝連忙伸手扶住她,“朕聽說你身子不適,特來看看你。”
“多謝皇上掛懷,臣妾……臣妾只是老毛病犯了,休息幾日便好。”良妃的聲音虛弱無力,彷彿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燕帝看著她,他不動聲色地說道:“太醫院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治了這麼久怎麼還是治不好?”
“皇上不要責怪他們,臣妾這心疾,是孃胎裡帶出來的,只能慢慢調養,無法根治。”良妃說著,輕輕咳嗽了幾聲,更顯嬌弱。
看著良妃的模樣,燕帝心中冷笑。
這良妃的演技竟然和顧仲景不相上下。
儘管燕帝對假良妃很是忌憚,面上卻做出一副關切的樣子,說道:“愛妃要保重身子,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朕說。”
“多謝皇上。”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小太監邁著小步伐走了進來,跪地稟報道:“皇上,娘娘,五皇子來了!”
燕帝一愣。
這麼快就來了。
看來他在宮裡沒錢安插眼線。
“琰兒來了,快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五皇子燕天琰便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他一邊走,一邊大喊道:“母妃,你看兒臣給你帶什麼來了。”
燕天琰一進門,就看到燕帝坐在床邊,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跪地請安:“參見父皇!兒臣不知父皇在此,驚擾了父皇,還請父皇恕罪。”
看著燕天琰大大咧咧一臉單純的樣子,燕帝實在很難將他與燕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