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刑部的人就來了。
來的都是顧仲景的親信。
官差們進進出出,很快,顧府門前就聚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綠桃混在人群裡,一臉幸災樂禍。
“這位大嬸,這裡是發生了何事,怎麼來了這麼多官差?”綠桃笑盈盈地問道。
大嬸看了綠桃一眼。
“小姑娘,你不知道啊,聽說這顧府啊,一夜之間被人洗劫一空了。你看,連房頂都掀了。”
綠桃朝顧府看去,努力壓制著嘴角的笑容。
可不是是嘛,不但房頂沒了,連顧府的牌匾和大門也沒了。
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但她想說,幹得漂亮。
“啊,還有這樣的事?”綠桃一臉八卦。
大嬸道:“可不是嗎。這顧府可是青雨巷有名的富貴人家,這次失竊,可謂損失慘重啊!”
綠桃一臉疑惑。
“富貴人家?大嬸,不是說這裡住的是一對姐弟嗎?這無父無母的,能有多富貴?”
大嬸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說道:“小姑娘,這你可就不懂了吧。”
綠桃趁機遞給大嬸一把瓜子。
大嬸接過瓜子,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
“我給你說,雖然這對姐弟無父無母,但是架不住人家會勾引男人呀。”
一個男人不贊同地說道:“花大嬸,這可不能胡說,免得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他看那姑娘挺正經的,不像那種人。
花大嬸一聽,瞬間就不樂意了。
“胡說,老孃哪裡胡說了?你們男人啊,就是容易被人迷惑。
你也不想想,若那女人是正經人,她一個女人,又帶著一個孩子,哪來的銀子住這麼好的宅子?
我看啦,那女人八成是某個大官養的外室,那個孩子就是這女人給人家生下的野種。”
大嬸口若懸河,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四周的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綠桃一臉崇拜地看著大嬸。
那男人見花大嬸越說越興奮,開口提醒道:“花大嬸,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要胡說,小心惹禍上身。”
花大嬸一臉不服。
“胡說,我哪裡胡說了。別以為老孃不知道,你就是看上她了!不過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那男的,老孃都見過好幾次了。那長得叫一個俊喲!”
其實,能給那樣的男人做外室,若是她,她也願意。
男人一臉不可置信,吞吞吐吐道:“花大嬸,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見過那男人。”
花大嬸吐出一顆瓜子皮。
“騙你幹什麼,你看,這不是出來了嗎。你呀,還是趁早死心吧!”
眾人順著花大嬸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俊美無比的中年男子和杜子矜站在一起。
一箇中年男子對著花大嬸豎起大拇指:“花大嬸,還真讓你說對了,這女人還真是別人養的外室。”
“不過,那男人看上去怎麼這麼熟悉?”中年男子喃喃自語,他努力回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一群身穿大理寺官服的官差走了過來,帶隊的正是大理寺少卿趙忠。
“大理寺辦案,閒雜人等退後。”
很快,大理寺的人就將顧府圍得水洩不通。
一個年輕人疑惑地說道:“不就是失竊嘛,怎麼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來了?這麼大陣仗,兄臺,你可知道這宅子裡住的是什麼人?”
另一個年輕人道:“住的是一對姐弟,姐姐姓杜,弟弟姓顧。據說那姐姐是某位大官的外室,所以才弄出這麼大陣仗。”
“姐姐姓杜,弟弟姓顧,呵呵,有意思!”
眾人議論紛紛,相比於失竊案,百姓們似乎對大官的風流韻事更感興趣,紛紛在心中猜測宅子主人的身份。
見趙忠大步流星地走過來,魏一對著顧仲景道:“大人,是大理寺的人。”
顧仲景面色一變,疑惑地問道:“他們怎麼來了?”
魏一搖搖頭,看了看一旁的杜子矜,說道:“大人,您要不要避一避?”
顧仲景眉頭一皺,沉思片刻,還是點了點。
杜子矜見狀,眼裡閃過一絲陰霾,拉住顧仲景的衣袖,不滿地喊道:“顧郎!”
顧仲景拍了拍她的手。
“乖,現在還不是時候。日後,為夫一定好好補償你。”說完,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