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如雷霆般衝向黑袍身影,那雙猩紅的眼睛在火焰的映襯下愈發刺目,彷彿正在注視著他的靈魂。但此刻的李墨沒有絲毫退縮,他的藍焰長刀散發出熾烈的光芒,刀刃上的火焰彷彿化作了一頭咆哮的火龍,熊熊燃燒的熱浪衝擊著四周。
黑袍身影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它身周的黑霧驟然收縮,化作一道厚實的屏障,試圖擋下這一致命的攻擊。觸手瘋狂地舞動,拼命撲向李墨,想要將他攔截在半路。
“滾開!”李墨怒吼一聲,藍焰刀猛地揮出,劃出一道燃燒的弧線,刀刃的火焰如浪潮般衝擊向四周,將撲來的觸手盡數劈碎。火焰灼燒著黑霧,空氣中發出一陣刺耳的嗤嗤聲,那屏障被火焰撕開了一道裂縫。
趁此機會,李墨全力躍起,雙手握緊刀柄,將刀鋒對準黑袍身影的猩紅雙眼,用盡全身的力量劈下。
“轟——!”藍焰刀精準地劈中了黑袍身影的面容,那雙猩紅的眼睛在火焰的炙烤下發出刺耳的嘶鳴,光芒驟然爆裂。黑袍身影周圍的黑霧劇烈翻湧,像是被撕裂的幕布,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崩潰。
“成功了!”李墨大吼著,刀刃上的火焰越來越強,徹底將黑袍身影的核心吞噬。隨著最後一聲撕裂般的尖嘯,黑袍身影消散,整個地牢的黑霧也在頃刻間潰散無蹤。
隨著黑暗被驅散,地牢內的景象重新顯現出來。原本瀰漫著黑霧的空間,現在只剩下破敗的牆壁和一片死寂的灰燼。就在中央的祭壇上,一道微弱的白光緩緩浮現,那光芒溫暖柔和,漸漸顯現出一個小小的身影——那是白澤的孩子,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獸,蜷縮在祭壇之上,虛弱但平安無恙。
“它還活著!”艾琳娜驚喜地說道,快步走上前,法杖上殘存的聖光籠罩住白澤之子,為它療愈傷口。雪靈也跟了上來,她用手輕輕撫過白澤之子的額頭,確認它的生命力已經穩定下來。
李墨收回長刀,疲憊地坐在地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終於結束了……”他的聲音中帶著釋然,但更多的是欣慰。
白澤之子微微睜開眼睛,那雙清澈如水晶的眼眸注視著他們,輕輕叫了一聲,聲音中滿是依賴與感激。
三人帶著白澤之子走出了地牢,當他們踏上地面的一刻,頭頂的天空恢復了清澈湛藍,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明亮。空氣中不再有一絲黑暗的氣息,那片曾經被黑霧籠罩的森林,也重新煥發出生命的氣息。
就在此時白澤的聲音傳來
“多虧了你們……”白澤的聲音溫柔而沉穩,表示最真摯的感謝。“如果沒有你們,恐怕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孩子。”
“這是我們該做的。”李墨勉強站直了身子,笑了笑,儘管身體依舊疲憊,但他的目光卻充滿了滿足
勝利的餘韻還未散去,幾人的身體雖然被疲憊包裹,但心中的警覺卻絲毫不敢鬆懈。他們剛剛將白澤之子從地牢的黑暗中救出,卻並未將危機徹底終結。天空雖已恢復了晴朗,然而,艾琳娜卻始終無法輕鬆下來。她的目光投向遠處那座高聳入雲的古老城堡,那裡沉重的陰影壓在她的心頭,像是一塊無法挪動的巨石。
“我的族人還在那裡。”艾琳娜的聲音低沉卻堅定,她的雙手緊緊握住法杖,眼神中燃起了一種不可動搖的決意。
“黑袍身影只是外圍的屏障,這城堡中的真正威脅還沒有消失。”雪靈也冷靜地分析著,她站在一旁,目光掃過艾琳娜,語氣中透著幾分關切。“你已經消耗了太多力量,現在立刻返回城堡,風險很大。”
“沒錯,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李墨皺著眉頭,將火焰刀插回背後的刀鞘,喘了幾口粗氣,儘管他的身體已近極限,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不過……如果艾琳娜的族人仍在受苦,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艾琳娜的手微微顫抖,法杖頂端的銀光隨著她的情緒閃爍不停。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非常糟糕,體力與法力幾乎已經耗盡。但那座城堡裡,囚禁著她的族人——那些曾經教導她、保護她的長者們,還有她年幼的弟弟們。他們被黑暗力量擄走,困在深處,那些漆黑的鐵籠和冰冷的鎖鏈中,一定傳來了無聲的哭泣與絕望。
“我不能等。”艾琳娜堅定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近乎倔強的堅持,“我的族人已經受了太多苦。每拖延一刻,他們就離希望更遠一分。無論多危險,我都必須回去救他們。”
雪靈沉默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向前一步,伸出手輕輕按住了艾琳娜的肩膀:“我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也必須明白,僅憑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