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那名老者一臉不耐煩地坐在麻衣者身後的木椅上,等待著秦時懷的出現。
突然,他似是察覺到什麼,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往麻衣者的身上看去。
“喂,臭小子。”
這時,麻衣者後背發涼,手上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前輩是在叫在下?”麻衣者畢恭畢敬地迴轉過身,與他相視。
只可惜,麻衣者面帶半截儺面,未見其全貌。
“你身上有不得了的東西。”
話語間,老者走上前去,站在麻衣者的身前。
那股強大的威壓下,麻衣者的身體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擠壓感,這股無形之力就像是從四面八方籠罩過來一樣,將其定死在一個固定的空間中,無法動彈。
見狀的麻衣者並未多做掙扎,畢竟,面對這樣的強者,他知曉自己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這份膽識,令老者有些意外,他揮手散去這股強壓,一臉和氣地坐到他的身旁,問道:
“你身上的東西著實令我有些意外。”
“前輩是指何物?”麻衣者依舊一臉平靜地回應著。
聽到這,老者大笑了幾聲,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臉色也隨之嚴肅起來。
“你在我面前,不必裝傻,這裡是劍宗開山立宗之地,你身上有著不屬於你的東西,我一眼便瞧出來了。”
“在那之前,你可知曉這莫村的屍傀是從何而來?”
“.............不知,前輩話裡有話,不妨直接說出。”
“既然如此,你不必多想,我也不會多問。只是我很好奇,這劍宗最強功法的完整篇為何會被你一外人得到。”
“另外,你身上散發出的金色氣息,像是那早就消失多年的佛家秘法。”
聽到這,麻衣者儺面下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他難以想象出眼前的老者竟然只是透過雙眼便能知曉所修的功秘法,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遭遇。
“...............”
麻衣者的沉默讓老者更加確信了心中的想法,他又莫名其妙的大笑了兩聲。
“叫我老戴就好了,年輕人,你也是為殘跡而來的?”
“不,為尋一仇人。”
“說得這般輕描淡寫,恨得不輕啊。”老戴將桌上的茶杯倒滿,默默地端到麻衣者的身前,說道。
“也並非全是恨,只是覺著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說到這,麻衣者端起茶杯一口飲下。
“是嗎?那這件事,我能不能幫上忙?”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麻衣者有些意外,他眉頭微微皺起,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老戴。
“我欣賞你,另外我也有事需要你幫我。”
“既然如此,還請前輩明說。”
“我管你叫啥?”老戴嘴唇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目光斜視地看著麻衣者,問道。
“在下,乾意。”
“好,話已至此,那我也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老戴湊近乾意的耳旁,嘴巴不停的嘀咕著。
待事情說完,老戴又從腰間掏出了一塊黑色的牌子塞到乾意的手中。
當他看到那黑牌時,神情也出現了變化,眉頭緊皺,未有做聲。
“這事,相信只有你才能辦到。”
“前輩所言何意?”
“你當真不知曉自己是意氣與體一同修煉的?”
面對老戴的質問,乾意垂下了眼簾,顯然對此並無概念,在他的認知層面中,難道不應該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嗎?
“這世間少有你這般人,能同時兼備氣與體的雙修,你若真能拿到那把劍,我方才交予你的東西便也能展現出真正的價值了。”
“前輩為何要將如此重任交予一局外人?”
“不,你並不是局外人,這都是冥冥中的天意啊。”
老戴說到這,起身走向一旁。
他眼疾手快地擰緊藏在門後的秦時懷的耳朵,一臉急躁地擰著他出了門。
望著老戴遠去的背影,乾意心中五味雜陳,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黑牌,默默地攥緊了手。
“那個,打擾一下,方才好像聽到你們議論到了屍傀。”
此刻的乾意回頭望向側後方的明宿雪,眉頭微皺。
“......屍傀?”
不遠處的許枕風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臉色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