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銀袍修士的修為在大減。”李澈心中暗道,從氣息來看,銀袍修士的氣息已經跌落了元嬰中期,遠遠沒有剛才強盛,這是怎麼回事?
他轉頭看向王騰,只見他依舊掛著一抹笑容,不知道又在打著什麼主意,這幾人都是元嬰修士,在暗中隱匿的也大都在元嬰期,僅僅憑他們兩個金丹期的想從一堆元嬰期的手裡搶東西怕是十條命都不夠揮霍的。
“差不多了,道兄,我們走。”王騰對著李澈低聲沉吟道。
說罷,他的身形便朝著反方向掠去,李澈雖然不解,但還是跟了上去,元嬰期互相牽制,倒不失為他們撿便宜的時機。
兩人在山谷內極速穿行,已經遠離先前的戰場百里外,但李澈卻隱隱察覺有一道氣息一直在山谷迴盪,越是往前,這道氣息越是濃厚,而且,和那銀袍修士的氣息極為相似。
若是李澈此時開了武道天眼,定能看到有一條細細的靈力絲線連結著兩處。
一頭是銀袍修士那邊的戰場,另一頭則是一處僻靜的山崖。
“道兄,一路而來,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王騰突然轉頭看向李澈。
“嗯。”李澈點了點頭,他知道王騰此問必有深意。
“那銀袍修士若我所猜沒錯,並非五行宗之人,而是來自屍傀派。”王騰壓低聲音。
“屍傀派?”李澈聞言,有些不解,他是真沒聽過。
“沒錯,屍傀派都是一群瘋子,以活人煉製傀儡為樂,他們不僅精通傀儡之術,更掌握著一種秘法,可以將自身的修為短暫地傳入傀儡體內。這樣一來,哪怕主人與傀儡相隔萬里,亦能操控自如,如臂使指。”王騰繼續說道。
說著說著,兩人便來到了那處僻靜的山崖。山崖之下,海風呼嘯,帶著鹹溼的氣息撲面而來,與上方密林中的幽靜形成鮮明對比。站在這裡,王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決絕的光芒:“找到了。”他手指輕輕一點,一道靈力波動悄然散開,如同無形的網,覆蓋了整個山崖,確保無人能夠逃脫他們的感知。
李澈緊隨其後,目光銳利,全身緊繃,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他心中暗自戒備,同時也對王騰的判斷抱有極大的信心。畢竟,王騰在追蹤與隱匿方面,有著令人驚歎的天賦與經驗。
洞穴內,黑袍男子正閉目凝神,雙手結印,全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黑霧之中,與遠處的銀袍傀儡進行著神秘的聯絡。他的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微笑,那是一種對力量的掌控與對生命的蔑視交織而成的複雜表情。黑袍之下,他的身形瘦削,但那雙眼睛卻如同深淵一般深邃,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陰冷與狡詐。
“哼,狡兔三窟,但終究難逃一死。”王騰冷哼一聲,身形如同鬼魅般瞬間暴起,手中的法寶——一柄閃爍著寒光的飛劍,帶著凌厲的破空聲,直指洞穴深處。他的速度之快,幾乎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極限,彷彿空間都被他撕裂開來。
黑袍男子猛然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憤怒。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如此迅速地找到他的藏身之處,更沒想到對方的攻擊會如此迅猛而精準。然而,由於他此刻全身修為都集中在了操控傀儡之上,短時間內無法將修為完全收回己身,只能依靠金丹期的修為進行防禦。
“區區金丹期螻蟻,也敢挑戰本座的威嚴?”黑袍男子冷笑一聲,手中的銅鏡光芒大放,瞬間形成一道光幕,將自己牢牢護在其中。那銅鏡古樸而神秘,鏡面上刻滿了繁複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元嬰期波動,顯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寶。
王騰的攻擊落在光幕上,只激起一圈圈漣漪,卻未能穿透。他臉色微變,但很快便調整策略,不再硬碰硬,而是利用身法靈活遊走於光幕邊緣,尋找破綻。他的身形如同風中柳絮,輕盈而飄逸,每一次移動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黑袍男子的攻擊。
與此同時,李澈也沒有閒著。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靈力湧動,墨綠色的死之極境瞬間覆蓋全身。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死亡氣息,彷彿來自九幽之下,帶著無盡的寒意與絕望。他雙手快速結印,死之極境凝聚成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劍,劍尖直指黑袍男子。那長劍之上,死亡氣息繚繞,彷彿能夠吞噬一切生機。
“去!”隨著李澈一聲令下,長劍化作一道綠色閃電,劃破空氣,直奔黑袍男子而去。
黑袍男子見狀,臉色大變。他沒想到李澈的攻擊竟然如此迅猛而凌厲,更沒想到那長劍之上所蘊含的死亡氣息竟然如此濃郁而純粹。他急忙催動銅鏡,將全身修為都注入其中,試圖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