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暗處的目光一直停在牧雲身上,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戒備森嚴的大樓中。
與此同時,巨城的某個陰森暗室中,憤怒的聲音不斷傳來。
“你們說什麼?封昆被擊殺,那把鑰匙也被別人拿走了?!”
聲音的源頭正是那位虛空的長老。
在這位暴怒的長老身側,幾道氣息深沉的身影靜靜而立,前方則是一眾跪在地上,身體顫抖的黑袍人。
“是...是的,長老,當時整個古競技場,所有訊息都被封鎖了,我們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什麼。”
“等我們的人再次進去時,神子已經死了,比賽也結束了。”
一位黑袍人頂住壓力,顫抖著身體,急促解釋道。
“最後是誰拿到了時界匙?”長老深吸了口氣,語氣低沉。
“是那個叫做暮雲的妖族。”
“暮雲.....又是那個暮雲,屢次壞我大事。”長老聲音幽幽。
他說著眯了眯眼睛,血瞳中寒芒流轉,殺意彌散。
片刻後,滿含殺意的聲音從這位長老口中傳出。
“傳我命令,不惜代價將牧雲引出,擊殺他,奪取那把鑰匙。”
“長老,可是.....”
一位跪伏著的黑袍人抬頭剛想說什麼,只見的一隻紫色的利爪迎面而來。
隨著撕拉一聲,這個黑袍人的話還沒說完,身體就已經斷成了數節,血腥氣向四周彌散。
那些跪伏在地上的黑袍人,看著還在地上滾動死不瞑目的頭顱,都顫粟著大氣不敢出一個。
片刻後,長老收起沾血的乾枯利爪,俯視身前跪伏著的一眾黑袍人,陰森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說了,不惜一切代價——”
長老說完後一揮手,將這些跪伏著的黑袍人斥退,黑暗中只剩下了長老以及他身側幾道氣息深沉的身影。
長老身上的掩飾不住的殺機,讓整個暗室如入冰窟。
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他身側一道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聲音沙啞。
“畢邪長老,我們這麼做是不是代價太大了,畢竟從之前的情況看,那隻虎妖已經進入了塵墟至強者的視線了。”
“我怕他們這次拿出鑰匙,只是一個陷阱。”
聲音迴盪間,這道身影完全走出黑暗。
魔角昏暗,眼瞳赤紅而混亂,這是一位魔族被虛空侵蝕的帝君。
聽到這位帝君的話,畢邪長老一頓,身上的殺意漸漸收斂,轉為了一絲瘋狂。
“就算是陷阱,我們又有什麼辦法?!我們沒有時間了!”
“這是我們離那把鑰匙最近的一次,同樣都是死,為什麼不去搏一搏最後的可能呢?”
畢邪長老說著,扭頭向這位帝君看去。
“我們現在是什麼境地你不知道嗎?你不會真的相信那位所謂的‘王’吧?”
看著畢邪長老赤紅的雙瞳,這位帝君愣了愣,然後嘆了口氣。
隨著兩人的對話,黑暗中那些身影全部走出,氣息深沉、扭曲混亂,這些都是各族被侵蝕的帝君強者。
畢邪長老掃視了他們一眼,嘶啞的聲音響起。
“你們幾位都是生死境,應該也知道一些隱蔽,該做什麼我就不多說了。”
“如果那些廢物殺不掉那隻虎妖,你們就直接出手。”
“危機關頭本尊自然也會出手。”
冰冷的聲音迴盪,片刻後,這些黑暗中的帝君強者緩緩退去。
漆黑的暗室中,此刻只剩下了畢邪長老一人。
他的視線透過隔窗。望向了外界,這座依舊沉浸在盛會餘歡中的巨城。
半響後,沙啞聲音響起。
“塵墟,不要怪我,我也只想活著.....”
“要怪就去怪那些至強者吧,怪他們為什麼偏偏把戰場選在了塵墟。”
“去怪這個狗屁的世道!”
說完沙啞的聲音化為一聲冷哼,冰冷的聲音迴盪,整個暗室再次迴歸沉默。
......
戒備森嚴的大樓中。
牧雲回到住處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出時界匙,解開陽承身上的枷鎖。
陽承的修煉室中,牧雲與陽承相對而立,隨著紫色鑰匙的靠近,陽承身上的枷鎖先是泛出金光,然後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一個個斷開,墜落在地面上。
隨著這些枷鎖的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