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本妖典最初的由來，已經不可考證了。”
“最初時四聖界尚未分離，虛空的入侵也才剛剛開始。”
“那時候，玄冥大界還不是現在這個名字，我們玄冥被稱為西金之界，由白虎一族統御，與南火、東木，北水其他三界並稱為四聖界。”
“憑藉白虎、青龍、玄武與朱雀四族聖獸，我們四聖界，哪怕是在源初宇宙海中也赫赫有名，征戰八方。”
說著素衣女子似乎有些懷念，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繼續說道。
“虛空剛開始入侵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把它們放在眼中，儘管那股氣息混亂扭曲，但是它們的力量太弱了。”
“後來隨著交戰的繼續，我們才知道，最開始虛空生物不過是在適應我們的世界。”
“當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整個四聖界與虛空連通，虛空也露出了爪牙。”
“第一次席捲源初宇宙海的戰爭爆發後，我們四聖界這成了這片宇宙海中最慘烈的戰場。”
“帝君為兵、大能為將說的就是這個時期。”
“那時候你師尊我，也不過是帝君境的普通生靈罷了。”
“還記的當初交戰最為慘烈的時候，周圍數十個大界中的至強者雲集，虛空通道接地連天，貫穿大界。四聖界內到處都是戰場，如星辰般龐大的屍體密佈，連大界中的無邊混沌都被打的塌陷了。”
素衣女子說著，四周竟然緩緩有景象演化。
這位大能者身上散發而出的力量，與整片天地共鳴，就像是這片天地，在銘記這一段歷史。
景象的這一邊白虎咆哮、青龍嘶吼，四聖界萬族聯合，旌旗沖天而起，戰意搖動星河。
而另一邊貫穿一個又一個界域的巨型虛空通道吞吐，無窮無盡的虛空生物嘶吼而出，高層次的虛空生物橫壓天宇。
慘烈的廝殺中，怒吼聲咆哮聲連綿不絕，無數屍體在混沌中飄蕩，武器的碎片與血水灑滿了穹蒼，這是一曲輝煌的戰歌。
青玄帝君看著四周演化的景象，一時之間愣了神。
這些事，從沒有人跟他說過。
他甚至不知道，玄冥大界還有如此輝煌的曾經。也不知道四聖界爆發過如此慘烈的戰爭。
在木桌對面，素衣女子看著周圍演化的景象，追憶不斷。
過了片刻，她搖了搖頭，周圍的景象自然潰滅，繼續說道。
“這些還只是四聖界內的情況。”
“那個時候，四聖界外，洪荒主宰們紛紛交手，在源初宇宙海中戰至天昏地暗。每一尊主宰，都至少與兩位虛空大君廝殺。”
“那是最高層次的戰鬥。”
景象再次在四周浮現，但素衣女子沒有停頓。
“如此多至強者在一處交戰，威能將時空都寂滅了。整個四聖界外，形成了一片死寂禁區。沒有人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至強者的血液灑落，我們只能透過界域本源的異動，來推測那片戰場中的變化。”
“每一次本源搖晃，大道斷裂，都代表了一位主宰的隕落......”
“不過虛空也不好過。”
“它們的死傷，比我們更加慘痛。”
“主宰們憑藉大道威能，能壓制第七層次虛空大君，而造化境大能們，也能與第六層次虛空生物對抗。”
“在高層次，論單體實力，虛空並不如我們。”
“但是......”
說到這裡，素衣女子又頓了頓，似乎有些落寞。
“但是，虛空生物實在是太多了......”
“最後一戰，虛空幾乎調集了其他大界的全部兵力，黑暗長城截斷了周圍的時空。”
“四聖界孤立無援，戰爭直接在大界內部爆發了。”
“主宰們的爭鋒，將東木界的本源法則都打穿了，那個大界破碎，也就變成了塵墟。”
“而我們本界的白虎族族長，另一位強大的主宰，也在那一次大戰中徹底隕落。”
“再之後虛空大君跨境，摧枯拉朽。白虎一族被屠盡，青龍血脈被截斷，玄武與朱雀這兩個種族，連最根本的大道都被打斷了。”
“四聖族凋亡殆盡，四聖界分離，形成了今天的模樣，而最外周截斷的空間，甚至影響到了今天。”
“不過，我們並沒有完全失敗......”
素衣女子頓了頓，深深的看了對面的青玄帝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