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聲音，就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劃過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在漆黑空間的切割下，牧雲周身渾厚的世界意境，瞬間開始裂痕，虛幻的山脈崩碎，河流斷裂。
但好在，世界意境終究還是阻擋了一瞬間，空間切割的力量。
借這個機會，牧雲在半空中迅速扭身，向後方爆射而去，規避掉這道空間裂縫的切割。
不過就算是如此，空間‘切割’的力量，還是穿透了世界意境，在牧雲身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血液涓涓湧出，牧雲落在原地，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化身神魔的獸皮少年，臉色凝重。
意境雛形與真正的意境，差距還是太大了。
更何況空間意境，還是一品意境中，擅長攻擊的那一類。
如果不是‘世界’意境本就厚重，擅長防禦，估計的攻擊，就足以要自己的性命了。
而且‘切割’並不是空間意境最強的手段。
作為沉浸空間一道的主宰，他一縷意識說話的少年身，肯定知道空間一道，在意境層次的所有手段。
而反觀自己。
從高山之巔到現在，自己頓悟出世界意境雛形，也不過才幾天功夫。
對於世界意境的理解與操縱，都還算不上精妙。
利用意境戰鬥的經驗，也遠遠不足。
只能說，與歷史上真正的天驕相比起來，自己的差距還是很大！
不過，話又說回來。
自己進入灰石試練塔的初衷，不就是磨礪嗎？！
如果連不足都不能接受，那又何談進步呢？
更何況，自己還還沒有輸，還沒有動用妖神體。
想到這裡，牧雲輕輕撥出一口氣，再次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更強的戰意從他身上散發而出，隱隱間，如同有萬軍奔騰之勢。
......
其實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牧雲並沒有考慮。
那就是他踏入修煉的時間。
要知道，從靈氣復甦到現在，也不過兩年時間而已。
這一路上，虛空與禁區一直逼迫著牧雲不斷前行。
同時也正是這種生死之間的壓力，讓牧雲的天賦徹底爆發了出來。
這種堪稱恐怖的天賦，無論是誰見到了，都會感到驚歎。
也許，這就是萬妖典，會選擇牧雲的原因。
......
擂臺之上，四周縱橫的空間裂縫緩緩閉合。
獸皮少年化為人形，落在殘破不堪的擂臺上，緩緩開口，沙啞的聲音傳來。
“妖族小輩，你的天賦很不錯，也沒有辜負白虎一族的威名，但是你修煉的時間太短了。”
“真正的一品意境，不是什麼意境雛形能夠抵擋的。”
獸皮少年說著，向牧雲緩緩走進。
在牧雲的感知中，獸皮少年此刻散發出的氣勢，與剛剛完全不同了。
他的每一步，彷彿都踏在天地的節點上，撬動著某些最本源的力量。
恐怖的壓力，讓牧雲感覺窒息，如芒在背，卻不知道危險究竟從何而來。
“小輩，下次見面時，希望你能給我一些驚喜。”
獸皮少年停了下來，一雙漆黑的眸子望了過來，洞徹心神。
同時，隨著他手臂的抬起，整個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開始應和他的動作，空間開始晃動，視線開始扭曲。
“空間寂滅——”
獸皮少年緩緩的開口，然後張開的五指猛然一握，漆黑的眼眸中彷彿不帶一絲感情。
下一刻，在牧雲眼中一切都變了。
轟然之間，周圍的空間，先是劇烈的扭曲，然後像玻璃一般紛紛碎裂，以牧云為中心，向內坍縮。
空氣、能量、靈氣、乃至一些規則氣息，這些依託空間存在的東西，都隨著空間的坍縮，開始寂滅。
這種寂滅，與牧雲之前在荒涼星球上見到的，截然不同。
老怪物出手，是最根本的‘死亡’。
而此刻空間的寂滅，則是最恐怖的破壞。
空間繼續向內部坍縮，漆黑向四周擴散。
片刻後，獸皮少年收回了手，臉上有些虛弱。
在他前方，數百米的區域一片漆黑。
寂滅空間與周圍的交界處，隱隱可見一些破碎的空間碎片隱隱發光。
四周的氣流發出嗚嗚的聲音，向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