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撫，牽動牧雲的視線，掠過青蒼的叢林，投向了遠處巍峨的群山。
天地縱廣，亙古的山脈橫臥在長白界域，宛如承載著整片歷史一般。
不論外界如何變化，它始終如一。
它就像長白的守護神一般，永遠注視著這片地方，注視著這裡的生靈，庇護著一草一木。
自己如今也庇護一方界域，注視著長白，這樣想來，是否也與山脈，有相同之處呢？
但自己又是否能夠做到，如山脈般亙古不變，始終如一呢？
看著前方的山脈，看著其中的頑石，牧雲心中紛雜的念頭不斷閃過。
在妖將軍眼中，牧雲向前走著走著，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的視線投向了遠方的群山，身上開始散發出如山脈般巍峨厚重的氣息。
而且這股氣息現在，正在迅速蛻變。
這股氣息，由從來的只有山之‘勢’，漸漸變為了擁有‘形狀’，擁有‘實體’，有了屬於‘山’的靈魂。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風輕輕拂過，現在牧雲只是站在那，就宛如一道真正的山脈一般，庇護一方。
從牧雲身上，妖將軍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厚重感、壓迫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又莫名的感覺心安。
就如同自己，也是被牧雲庇護的眾生一般。
感受著牧雲身上不斷蛻變的氣息，妖將軍與牧白都沒有說話。
雖然他們看不懂牧雲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知道，這種玄妙的變化，對牧雲來說極為關鍵。
莫約一個小時後，牧雲輕舒了口氣，收回了目光，身上散發的山脈般的氣息也緩緩收斂。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之前他在塵墟時，不斷繼續參悟‘勢’之意境，準確來說應該是‘山勢’意境，以求更進一步，但是進步一直都十分緩慢。
但是這一次回到長白域，放鬆心態後，看著長白的山脈，自己竟然在意境上有了新的感悟。
山脈綿延亙古，給人的感覺是壓倒的大勢，是厚重的氣息。
而真正令其擁有這種氣息的，則是它包含的，亙古的歷史，以及其上的一草一木，每一塊頑石。
自己以前就是太過於注重整體，而沒有注意山脈的細節。
現在看來，山中頑石，草木飛禽，都是山脈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正是這些微不足道的事物，給了山脈生機，給了山脈靈性。
才讓荒石歷經歲月的滄桑，成為了真正巍峨厚重的山脈。
到了現在，牧雲對於山脈的參悟，也終於跨入了門檻。
他的‘山勢’意境終於產生蛻變，頓悟了山脈的一些本質，領悟了‘山脈’意境的雛形。
雖然離真正悟出完整的山脈意境，還有一定的距離，但這對於牧雲來說，也是是一個巨大的突破。
畢竟對於進化生物而言，只要悟出了意境雛形，真正悟出完整的意境，指日可待。
如果讓塵墟中的強者，知道牧雲如此快就頓悟了山脈的本質，估計他們也會感到瞠目結舌。
不過這個訊息，暫時沒人知道，牧雲也不會輕易透露。
牧雲擔心，虛空乃至禁區知道這個訊息後，會採取更加激進的手段。
畢竟懷璧其罪，沒人希望，自己的對手是個潛力無窮的絕世天驕。
悟出山脈意境雛形後，牧雲心情大好，眼神都明亮了幾分。
他收回目光後，看向了身後的妖將軍與牧白，緩緩開口。
“久等了。”牧雲的響起，包含著一股厚重，讓人聽著彷彿就安定了一般。
察覺到牧雲氣息的變化，妖將軍有些好奇的問道。
“尊上，這是什麼氣息，沒有包含任何能量與威壓，但卻讓我感覺窒息，有種說不出來的玄妙感。”
聽到妖將軍的話，牧雲笑了笑，聲音恢復了正常，“這是意境，是昊日境強者，需要領悟的東西。”
“昊日境強者？！那尊上現在的實力豈不是.....”妖將軍驚訝的聲音響起，身後的牧白也豎起了耳朵。
“境界算不上，山境巔峰，實力也只是堪比昊日境。”牧雲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妖將軍深吸一口氣，顯得更加驚訝了。
雖然從之前牧雲出手，妖將軍就猜出牧雲的實力絕對不凡，但是他也沒猜到，牧雲的實力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