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牧雲的話，魔手老人指了指古劍上的血跡，笑著說道。
“小子，知道為什麼這片地方會被稱為妖源之地嗎？”
牧雲一愣，疑惑的問道：“難道與這些血跡有關？”
“不止與這些血跡有關，也與你腦海中的萬妖典有關。”
魔手老人頓了頓，接著的說道。
“這裡之所以叫做妖源之地，是因為在亙古的歲月前，有一位至尊徹底隕落在了這裡。祂死後，肉身化為劫灰，而祂的血則灑落四周無盡的宇宙海。”
“周圍大界中，無數進化生物從他血中汲取到了力量，產生蛻變，進而誕生了一個驚豔的種族。”
“那位至尊的名為‘妖元’，而這個種族，則被後世稱之為——‘妖’。”
“這是妖族，第一次出現混沌海中。”
魔手老人說著，深深看了眼牧雲接著說道。
“在此後的無盡歲月中，由於至尊血脈的強悍，妖族開疆擴土，逐漸成為了整個修行者文明中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而作為妖族最開始的源頭，這片地域也就開始被稱為妖源之地。”
“說起來，你們四聖界中，白虎、青龍這四族聖獸，最初的血脈也是來自於祂。”
牧雲聽著魔手老人的解釋，不自覺的張了張嘴，感覺震撼無比。
他已經不知道，這是他今天第幾次被至尊的威能震撼了。
灑落的血液，造就了整個妖族。
這樣恐怖的生靈，稱其為妖祖也不為過吧。
可是一個如此強大的生靈，為何會隕落，又為什麼會與萬妖典扯上關係。
不過......話說回來，萬妖典中確實帶著一個妖字。
牧雲平復心境後，陷入了思索。
而似乎是又察覺到牧雲的疑惑，魔手老人笑了笑，接著說道。
“‘妖元’的隕落是他自身的緣故，這本妖典，本身就是他留下的至寶。”
牧雲抬頭靜靜聽著，而魔手老人的話也繼續響起。
“老夫跟妖元很早就認識，我們兩人，算是整個宇宙海中最古老的至尊。”
“活得久了，整個宇宙海對於我們來說都沒什麼秘密。”
“老夫是閒散的性子，但妖元不一樣。”
“他對力量的追求，老夫此生僅見，從你小子身上，老夫倒是看到了他的一些影子，哈哈。”
“那妖元至尊，為何會隕落呢？”牧雲不解的問道。
在牧雲看來，到了那個層次，應該很少有東西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才是。
聽到牧雲的話，魔手老人頓了頓，然後笑著說道。
“我說他是自殺的你信嗎？”
“自殺？”牧雲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些難以理解。
“你當然難以理解。”
“遠古的時候，虛空遠沒有現在這麼活躍，征戰的無數紀元後，諸族被鎮壓，修行者聯盟佔據了最龐大的疆域後，也穩固了下來。我們這些老東西的路也都走到了盡頭。”
“你這個小子，應該無法想象這種感覺。”
“數億萬紀元，實力毫無寸進。整個宇宙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秘密可言，自己認識的人，早就真靈破滅，熟悉的一切，也在時間長河中徹底被遺忘。”
“那種感覺，連老夫都感覺煎熬。”
“如果不是擔心修行者聯盟，說不定老夫也做出他那樣的決定。”
牧雲靜靜聽著沒有說話，魔手老人則頓了頓，繼續說道，語氣就像是懷念一個老朋友一般。
“因為追求更強的力量，妖元準備好後手後，做了一個嘗試，在老夫看來必死的嘗試。”
“不過他最後確實是死了......”
魔手老人說著，搖了搖頭，牧雲也識趣的沒有追問。
半響後，魔手老人顛了顛手裡的劍，又變為了那副老不尊的樣子。
“你小子腦海中的萬妖典，就是妖元那個老東西留下來的後手。”
“當初他還跟老夫嚷嚷什麼，他死了沒關係，他留下來的後手，會造就另一位至尊。”
“結果呢，老夫來妖源之地看了多少次了，一點影子都沒有。”
魔手老人說著，撇了眼牧雲，看的牧雲頭皮發麻。
“牧雲小子，你不會讓老夫失望的吧。”
聽到魔手老人深深的看了眼牧雲，讓牧雲不自覺打了個激靈，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