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臉色一沉,猛地轉身看向唐淼,怒喝道:“還等什麼?門都開了,還不進去搜?”
“大人,下官恕難從命。下官直屬聖京府衙,府尹大人有令,只讓我們在門外等候,嚴禁硬闖。”
“你……”尚書大人氣得滿臉通紅,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隨即把目光投向那些輕騎兵,大聲下令:“還等什麼?下馬,進府拿人!”那十幾個輕甲騎兵得令,紛紛從馬上躍下,手持長槍,朝著秦府大門走去。
家丁急忙朝著府內大聲呼喊:“來人吶!有人要強闖秦府大門啦!”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秦陽的母親從府內款步走出。
她身著一襲青色華服,身姿貴態卻透著一股威嚴。
在她身後,上百府兵整齊列隊而出。
這些府兵一現身,便齊刷刷地拔出長刀,齊刷刷地指向門口的官兵。
秦陽母親神色淡定地看著眼前眾人,不怒自威。
尚書瞧見從府內走出之人,神色一怔,忙不迭地行了一禮,恭敬說道:“秦夫人,近來安好?”
秦夫人柳眉一挑,冷冷道:“你帶兵圍攻我這秦府,我能好嗎?你找我兒子所為何事?”
“秦夫人,你兒子在軒懷樓殺了我的次子孔玉,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逃脫的,這位聖京府巡查使便是人證。您現在只要交出秦陽,我們即刻離開。”
秦夫人二話不說,從身旁府兵手中奪過一把長刀,身形一閃,立在秦府大門正中央。
她厲聲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汙衊我兒子殺人,還妄圖帶兵攻打一品軍侯府,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踏進這府門一步!”
唐淼見狀,頓時慌了神,趕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秦夫人,這話可萬萬不能這麼說啊!我聖京府衙的人可從未有進攻軍侯府之意。您若這般言論傳入聖上耳中,我們這些人可都要掉腦袋啊!”
聖京城內誰人不知,當今聖上能穩坐大寶之位,秦府的秦將軍那是居功至偉。
若是沒有秦穆將軍,這大夏如今是何種局面還猶未可知呢。
秦夫人手持長刀向前走去,唐淼見狀,臉色驟變,趕忙慌亂地向後退去。
就連一向趾高氣昂的尚書大人,此刻也沒了先前的威風,心中發怵,急忙從秦府的臺階上退了下來。
秦夫人橫刀而立,站在臺階之上。
她身後的府兵們全部從臺階上下來,嚴嚴實實地堵在臺階下口。
“今日,若有人膽敢踏上這臺階一步,將士們直接將他們格殺!”
秦府的府兵得令,手裡的刀也都做出戰鬥姿態,眾人應道,殺,殺,殺。
唐淼看此情況,急忙揮手示意所有的官兵退出秦府百步之外。
禮部尚書雖心有不甘,但此時也沒了脾氣,可一想到兒子不能就這麼枉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秦夫人,您先將秦陽交出來,交由聖京衙門處置,自然會有公正的論斷啊。”
“駕!駕!駕!”遠處的夜色中,一群黑影手持火把疾馳而來。
塗洪遠遠瞧見秦府此時被圍的狀況,頓時怒火中燒。
向來只有他們龍鱗衛威風凜凜,哪能容忍他人欺負到自家兄弟門上?
“來人啊!把這些人給我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走!”
此次塗洪帶來了三十名龍鱗衛和兩百名衛卒,一時間,大批人馬如潮水般迅速將現場圍了個水洩不通。
唐淼見狀,心中大驚,生怕引發大規模的爭端和流血事件,趕忙喝令聖京府衙的人全部收起武器。
塗洪快步走到臺階下,朝著站在臺階上秦陽的母親恭敬行禮,說道:“秦夫人,天色不早了,您還是回府歇息吧,有我在,沒人敢硬闖秦府。”
秦夫人微微點頭,將手中長刀遞給身邊的府兵,轉身回府。
塗洪面色一沉,滿臉煞氣地走向唐淼。
唐淼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塗洪已經一個大步上前,甩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怒罵道:“你個狗孃養的東西,膽子肥了是吧?敢來秦府撒野!”
唐淼被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他捂著發燙的臉頰,滿臉委屈,卻又不敢有絲毫反抗。
禮部尚書面色陰沉地看著龍鱗衛,隨後轉身快步走到塗洪身邊。
“塗千尉,那秦陽殺了我的次子,你們龍鱗衛這般袒護他,還私自調兵圍攻聖京府衙的人,難道是要造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