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當你能拋卻外在情感,專心致志於一件事的時候,即便你沒有那麼有優勢,也可以趕超大部分人。
這裡我說的是喪屍。
我們幾個中唯一最冷靜的,是摔傷扭了腳的付警官。
而兩隻喪屍在幾乎什麼也看不見的地下室裡,已然衝到了我們面前。
不需要看的清楚,因為喪屍低沉乾啞的嘶吼聲和一股難聞的腥腐之氣已經撲面而來。
走在最後的我朝著大概的方向用力揮出匕首,從手感和濺射出的血可以感覺到,我大機率是劃在身上了。
喪屍猛地向我的位置撲了上來,我頂膝蓋用力推了一下,然後趁著間隙跳起來衝著大概的方向用匕首全力插了下去。
呲的一聲,我能感覺到我的匕首插入了喪屍的頭盔,但是由於後續的力量不足,人的頭骨又十分堅硬,匕首根本插不進腦子裡。
喪屍當然不會在乎這些,直接再一次猛衝直接給我撞倒了,按著我就要開咬。
“於朗!”付警官的聲音喊道。“老魯,去幫忙。”
魯初來回身幫忙,但是由於太黑,他不僅踢了在地上的我一腳,而且衝向的是另一隻瘸腿來的慢了一些的喪屍。
本來我就再全力推著喪屍的脖子,防止它咬到我,魯初來這一腳踢得我生疼,差點就卸了力。
沒辦法,我只能把左臂直接伸進喪屍的嘴裡,雖然喪屍重重咬下的力道讓我感到疼痛難忍,但是胳膊上的一層皮革一層紙殼子也讓喪屍一時間咬不穿。
另一隻手掙扎著摸出手槍,抵住喪屍的腦袋,開啟保險,扣動扳機。
可能是抵槍口住開的槍,聲音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大。喪屍的血和腦漿崩了我一臉。我只得緊閉雙眼和嘴巴,避免喪屍血液進入口腔。推開喪屍,我胡亂在地上抹了把灰在臉上搓了幾下。
此時吳宏等人已經舉著手電衝了下來;我剛勉強可以睜開眼睛。
在吳宏和徐萱還有魏炳的幫忙下,魯初來成功弄死了另一隻喪屍。
“多個帽子就這麼難打。兩錘子都沒打死。”魯初來一邊檢查自己有沒有被咬到,一邊說道。
“劉旭呢?”我看了看幾個人,沒發現他的身影。
“嗯?他沒跟下來?剛才還在旁邊呢。”吳宏回頭找了一下。
我心頭一緊:“遭了,手電給我。”
我接過吳宏手裡的手電筒就往樓上跑,隨後跟上我的是魯初來。
“等一下啊。”吳宏在後面喊道。我沒有理他,反正底下也沒喪屍了,他們自己去撿掉下去的那個手電筒就行了。
終於和魯初來跑回了一樓,轉了一圈,沒看到劉旭,卻聽見了車發動的聲音,只得趕緊出去。
不出所料。外面的卡車只剩下了一輛,劉旭開著卡車只剩下了個背影從街角離去。
“追!”魯初來就要跳上另一輛車。
“追雞毛……”我無奈的拉住魯初來,“你給付警官他們都扔這兒嘛?再說了,這裡劉旭不比咱們熟?萬一再出事,一輛車都沒有了。”
過了一會兒,吳宏和付警官一行人才走了出來。看到劉旭逃走而且還帶走了車,雖然都很憤怒,但也無可奈何。不過不幸中的萬幸,可能劉旭覺著這一車藥品和一些醫療器材沒用還沉,而另一輛車上有我們帶的食物,因此開走的是那輛空車。而我們沒帶下車的霰彈槍,狙擊這類的武器都在有物資的這輛車上。所以我們的損失其實也只有一輛卡車和一些乾糧和大部分的水。
“現在怎麼辦,回?”魯初來問。
付警官已經被扶上了車,看了看狼狽的我們,又看了看又開始變暗的天色,嘆了口氣:“回去吧。”
吳宏扭頭又看了一眼澡堂裡面:“把磚帶走吧,反正車上也有地方。”
眾人想想也沒啥問題,就開始紛紛幫吳宏搬一些可能有用的東西,當然也就只限於一樓的一些,畢竟誰也不想再冒更多的險了。
等我們把東西全都搬完,此時天已經有些微微黑了。大家分完了最後剩下的一些水,就全都上了車,往大學城外開去。
回去的前半程路都特別輕鬆,基本沒有什麼阻礙。特別是出大學城口的時候,我們還被迫換了一條路,因為在店鋪棚頂的那臺廣場舞音響還在沒完沒了的播放,一大群喪屍聚集在道路上,根本沒辦法過去。
由於車頭坐不下六個人,我和吳宏坐在了車斗的物資中間。
我們的車行駛的大片荒地上,因為換了路,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