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所猜到的,
村子裡一個人也沒有的。
一座真正意義上的死村。
村裡幾乎每一戶的房門都被開啟,裡面所有有用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
但是裝著腐爛的豬飼料的拱槽,隨意散落在地上的學生作業,還有一些打碎的鏡子和被佈滿腳印的全家福,處處都顯露著這裡所經歷過的浩劫。
在末世之後,對於這裡的倖存者來說,還有第二次末世。
我們從小心翼翼的探索,到直接大搖大擺的挨家穿梭。鄧俊是越看越氣,楊彤是越看越感觸。就連面無表情的周燕都忍不住撿起了一張小女孩和父母的合照,擦拭乾淨,重新掛在了牆上。
我感覺似乎只有我好像丟失了情感,我只是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心裡沒有什麼共情,只是滿腦子想著水源所可能存在具體位置。
但是很不幸,這個村落的家家戶戶都是通有自來水的,而村裡唯一的井水,上面的石蓋已經破損嚴重,裡面估計早已汙染,根本不可能飲用。
我有些洩氣,坐在井邊跟楊彤開始看地圖。
按照村口的車泥引來看,最有可能的是北邊的兩個村子。
一個叫後周村,一個叫羊角村。
四個人簡單的分享了半瓶水後,準備繼續出發。
還好村與村的距離並不遠,也就是三四公里而已,我們先到達的村子是後周村,這個村子的情況和上一個村子類似,我們幾個人快速的在村子裡跑動,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個活人的影子,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後周村的村委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多處的彈痕,破碎的窗戶和混亂的局面都在告訴我們災委會的手段殘忍。
我們沒有浪費時間停留,而是直接向羊角村進發。
在距離羊角村幾百米的距離時,我們明顯的發現這個村子的不一樣。
不一樣的原因有兩處,第一,這個村子的尾巴左邊右邊都是水凼子,而村子的房屋數量佈局從後面看由窄變寬,可能這就是為啥叫羊角村的原因。
第二,這個村子實在有些乾淨。
村尾巴只有兩戶,我們四個人先鑽進其中一戶停了下來。
“我覺得這裡就是了。”我開口說道。“一會兒往裡走還是得小心一些,如果遇到人不到迫不得已先不要動手,儘可能隱藏自己。周燕,這次你在最後,找個高點幫我們架一下弩,我和鄧俊不好開槍,聲音太吸引人。而且到時候不管遇沒遇到我們想找的水源都得撤了。怪我,有些上頭,越來越深入。”
“說什麼呢,你看這一路誰也沒想著半路回頭啊,找不到穩定水源,山神城註定撐不住。”鄧俊立馬說道。
我們往前又摸了七排房子,終於到了村子中心的附近。當看到前面一排房子裡好幾戶都透著亮光,我們便關了所有照明裝置。
我和鄧俊一起找了幾把椅子,一起撐著周燕爬到靠近村子主路的院牆上,約定好如果有意外,我們就往這邊跑。
然後三個人便謹慎著順著一個房子的邊緣往前挪動。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鐵門嘩啦的響動,然後就是一個人吹著口哨的聲音,我們三個連忙停下動作,此時,我們三個距離牆邊的一端只有一米左右。
好死不死,口哨聲越來越近,只見一個穿著白背心,踩著拖鞋,兩條胳膊都紋著畫臂的男人從拐角轉了過來。
“我……尼………唔!”這個男人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在六目相對中被鄧俊一個飛身撲倒,而我也跳起來死死按住他的嘴巴。楊彤立馬拖住他的腳,我們一起把他拉到一邊。
我衝他亮了亮匕首,這個男的知趣的點了點頭。我鬆開手,他緊張的看著我手裡的傢伙,一句話不敢多說。
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三個也愣了。本來打算看看情況就逃走,現在直接逮了一個,這怎麼辦?
沒辦法,我們三個押著他又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後面遠一些的幾棟房子。
找了個僻靜些的小屋,我一腳把那個男人踢了進去,然後開啟手電筒直接照在他的臉上。
結果我還沒開口,他倒先說話了。
“太……平城的爺爺,您,您高抬貴手。小的就是個看院的,不知道啥有用的情報,更值不得您殺啊。”
“…………”我沉默了一會兒。“你倒是聰明啊,你怎麼知道我是太平城來的。”
“嗨,我們都聽說了,城裡的軍爺遭了我們大老闆的生化武器,和我們老闆打得兩敗俱傷,很多沒犧牲的也都變成了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