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你看邵珍妹的身體是動了嗎?”我不知道是自己的餓花了眼睛,還是出現幻覺了。
孫沐國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只是輕鬆的說了一句:“那就叫她起來,快過來幫忙吧。”
而孫沐國的話,非常完美的叫醒了邵珍妹。
我就這樣在一群鬧哄哄的,赤裸上身的人身邊,目睹著邵珍妹坐了起來。
我擊斃邵珍妹的時候,是從背後一槍打過去的,因為邵珍妹當時一直在搖頭晃腦的試圖辯解,我怕一槍沒能打中,也討厭那種腦漿崩裂的場面,所以沒有選擇爆頭。
沒有直接扔掉邵珍妹的屍體,其實就是為了警示天台上的人,槍在我手裡。如果有什麼想法之前,不如看一看這具血泊裡的人。
我確定邵珍妹從頭到尾都沒有被咬的。那麼現在抖動了一會兒,又坐起來的人,是什麼東西?
“只要我們不死,是不會變成喪屍的。”張鼎的話在我腦海裡突然響起。
“意味著只要我們死了,那我們就會變成喪屍。”我嘴裡輕輕的念出這句話。
“wc。”一直在角落裡縮著的陳哲,也發現了坐起來的邵珍妹。
在邵珍妹以一種高難度的姿勢站起來,衝向還在雨布下的人的那一刻,陳哲舉起了槍。
“嘭”的槍響,邵珍妹少了一整條胳膊,但是這並不影響它原地晃了一晃,然後繼續向人們衝過去。
雨布下的人四散而逃。
而我和終於發現邵珍妹屍變的人群則快速追了上去。
一隻半殘的喪屍對於一群掙扎中的餓鬼其實沒有什麼難度,很快,殘缺的邵珍妹就重新躺在了天台的地面上。
“邵珍妹也被…喪屍咬過了?”王玉霖看著地面腦袋都被拍爛的屍體疑惑的問。
“這也太久了吧,見過這麼久才屍變的嗎?”孫沐國疑惑的問道。
李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又看了看白萍,然後有把握的表示邵珍妹絕對沒有被咬。不論是以這段時間邵珍妹所處的位置,還是時機,她都沒有被咬的機會。
大家基本上都把答案推向了顯而易見的事實:只要你死了,而且腦子儲存完整,那麼你就會變成喪屍。不論你是不是被咬過,或者是否飲用或者大量接觸過被汙染的水。
“爺爺,我以後也會變成喪屍吧。”範錦嘉抬起頭,問了身邊的爺爺一句。
老頭沒有回答,只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造孽啊。”
……………
邵珍妹的屍體很快就被處理掉了。
簡單的扔遠到了樓下,給下面的屍潮隨隨便便的再帶來了一次小狂歡。
大家也短暫的沒了胃口,各自找了個相對背風的角落休息了。
黑夜,疲憊,飢餓反覆攻擊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附近的樓棟裡突然響起了零星的槍聲,還有樓下屍潮狂躁的嘶吼與跑動。
但是沒什麼人在乎,偶爾有人站起來往外面望一望就坐下歇息了。畢竟無非就是躲藏在什麼地方的倖存者被喪屍發現了,又或是哪個不走運的樓棟出事了而已。
又能怎麼樣呢?我們也夠慘了。
雖然我的眼皮也開始有些打架,但一開始我並不敢睡,因為我不知道那個陳哲會不會再開一槍。之前幾天對於他身上是否有彈藥其實是存疑的,但是這次我已經非常確定了,畢竟邵珍妹解決之後,我親眼看到了他裝彈的過程。
直到陳哲的鼾聲逐漸響起,而王玉霖又恰巧醒了開始和另一個睡不著的女人開始火熱的聊天,我才逐漸忍不住也慢慢睡著。
我做了個非常奇怪的夢,夢裡的感覺非常不真實,不真實到我在夢中就清醒的意識到是在做夢。
我先夢見周燕,我特別高興,但還沒來得及跑到近前跟她說話。就看到吳宏開著車疾馳而過。而當我轉過身之後,周燕不見了,吳宏也不見了。
空空的原野上,只有一條向著夕陽的路,我試圖辨認我所處的位置。但前前後後都沒有人,我只好順著路往前走,也不覺得累,也不覺得口渴。雖然我是朝著夕陽的方向,但是夕陽卻離我越來越遠,直到突然在我的身後升了起來。 我終於在遠處的路邊看到一個人的背影,雖然很模糊,可是我能確認他就是林呈。
“林呈!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裡啊。”我欣喜的呼喚著同時邁開腿飛快的向他跑去。
可到了近前,那個人卻回了頭,是林昭。她用一個男人的聲音衝我大喊了一聲:“槍還我!”
我被猛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