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裴柏緊張地看向姜酒,喉結滾動,想要為傅玲玲解釋:“姜酒,玲玲她不是這個意思……”
少年的話未說完,直接被打斷。
“你想救就自己去救啊。”
淡漠的語氣讓傅玲玲瞬間想起剛進副本時姜酒的模樣,也是這樣不會因為別人而退讓一步。
可是,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嗎?
為什麼有能力的姜酒卻不願意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呢?
“如果我有能力的話一定會救她的!”傅玲玲堅定道,愈發覺得自己的認知沒錯。
兩人的對峙讓夾在中間的裴柏滿心無奈。
他知道傅玲玲有時候單純得過於理想化,這既是優點也是缺點。
在生死麵前,任誰都會選擇保自己的命,這是人之常情。
但。
裴柏看了姜酒一眼,終究沒有出聲說話。
說到底,他心底也是認可傅玲玲的說法的。
姜酒有能力卻不救人,屬實太涼薄了些。
與二人對立而站的少女嗤笑一聲:“既然知道自己沒能力就少說話。”
紅唇微掀,吐出的話卻句句帶刺兒。
“在做菩薩之前,先想想你們的命在不在自己手裡吧。”
姜酒雙手抱胸,微抬下巴。
說她傲慢也好,輕視也罷。
那種為了別人一兩句話而委屈自己的事兒,她姜酒不會幹。
夜幕降臨,街邊的路燈一盞盞亮了。
裴柏目送著少女離開的背影,心情複雜。
“裴柏,她剛剛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是在威脅我們嘛?”傅玲玲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怎麼會認這樣一個自私冷漠的人當老大?!”
裴柏嘆了口氣。
“玲玲,姜酒她只是說出了事實。”
沒有姜酒,他們連在這裡生存都困難,更別提想辦法逃出去了。
傅玲玲咬著唇,還是氣不過:“我就不信了,裴柏!你那麼聰明,肯定能找出出去的辦法的!”
她要證明,不靠姜酒他們也能出去!
裴柏揉了揉眉心。
算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有責任。
現在他們已經獲得了不少線索,或許將這些線索重新梳理整合一遍,就能推出正確的劇情呢?
“走吧,我們先回去。”
……
……
姜酒躺在充滿泡泡的浴缸裡,臉頰被熱氣燻得白裡透紅,眼尾也染上一層氤氳,比平日裡冷漠厭世的模樣多了一分柔和。
溫暖的水包裹全身,舒服得叫人忍不住發出喟嘆。
姜酒漫不經心地用手指划著水面的泡泡。
她並未把晚上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因為別人影響自己生活的心情,不是明智的選擇。
姜酒往下挪了挪,將半個下巴浸在水裡。
沒想到人偶屋裡的各個細節做得如此逼真,哪怕是人偶分身在泡澡,感覺也會一分不落地傳回本體。
姜酒垂眸,若有所思。
如果人偶分身在人偶屋中死亡,本體會不會也死掉呢?
時間所剩不多,一些想法得加快驗證了。
姜酒抬起手臂,在虛空中五指成拳。
水珠順著白皙的面板一路蜿蜒,滑到手肘,最後滴落水面,泛起漣漪。
……
……
第二天依舊是何慧和藍萱兩人值日。
姜酒哼著歌,慢條斯理地用抹布擦掉黑板上的粉筆字,腳步聲傳來,姜酒側頭,看向從衛生間洗完拖把回來的何慧。
女孩沒有把拖把拎起來,拖布直接在地上拖行,一路上留下走過的溼痕。
看著,就像有什麼東西一路跟隨何慧回來一樣。
姜酒的目光從女孩的臉上掃過。
何慧的雀斑比昨日更多了,原本只是細小的點,現在已經從點連成了片。
像是塊巨大的長在臉上的黑斑。
而與那黑斑對比明顯的,是何慧蒼白的臉色。
“你還好吧?”姜酒維持著關愛同學的人設,“臉色看起來很差。”
何慧只是覺得有些累。
好像有東西一直壓著她,壓得她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但,她不想在藍萱面前示弱。
都怪這個賤人!
何慧咬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