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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茗放完東西,見她還傻愣愣地站在門口,以為姜酒不喜歡這個房間。
“你覺得這個屋子不行嗎?”陶茗撓撓頭,“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就讓他們換一間。”
“不。”姜酒握住她的手,雙眼放光,“我很喜歡,謝謝你!”
她要抱緊土豪閨蜜的大腿!!
陶茗被她弄得小臉一紅,直接推著姜酒進屋:“快點收拾東西,弄完了咱們去海邊玩!”
……
……
海島上的風帶著淡淡的鹹味,和煦溫暖,像少年溫熱的手,繾綣柔軟。
陶茗本想和姜酒去海邊玩,卻因為有人聽說了她們自行升級總統套房的事情,碰面時嗆了幾句酸話鬧得不歡而散。
在那些人眼裡,姜酒的性格本就不討喜,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巴結上陶茗這個富二代,居然哄得人家一起升了總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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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天上掉餡餅嘛。
陶茗不忿道:“那些人真可惡,他們有錢也訂房間不就行了,吵什麼吵。”
說完,她又看向姜酒,安慰道:“你可千萬別把那群人的話放在心上,我要跟誰做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情!根本輪不到他們來說三道四。”
姜酒笑笑,捏捏她的臉,不在意道。
“我才不會跟他們置氣。”
白白消耗情緒價值。
虧本買賣,她才不做。
況且,誰會恨天上掉餡餅呢,不過是恨這餡餅不是落自己頭上罷了。
陶茗鬆了口氣。
“那就好。”
天曉得她有多害怕姜酒會鑽牛角尖。
倆人聊著天,回過神來才發現周圍景色不知何時發生變化。
石子鋪成的小路,道路兩旁是或深或淺埋在沙土裡的貝殼,而越往裡走,這條小路越狹窄。
陶茗彎著腰,伸長腦袋往裡看:“真奇怪,我來這麼多次怎麼沒發現這裡還有條小路。”
姜酒怕她絆著,張開手在女孩身後護著:“注意腳下。”
話音落下,姜酒腳下卻是一頓。
小路深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歌聲。
那聲音忽遠忽近,隱約可聽見幾句模糊不清的歌詞——
“誰看到他死……誰取走他的血……”
小調空靈中透著一絲詭譎。
“茗茗,你聽見了嗎?”
走在前面的陶茗沒聽清:“啊?什麼?”
半晌,她氣喘吁吁地轉身。
“你剛才說什麼?”
歌聲消失了。
姜酒快速遮住眼底的異樣,朝女孩笑笑:“沒什麼,可能是我聽錯了。”
陶茗點點頭,肚子卻不合時宜地發起抗議。
女孩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它好像餓了。”
陶茗指著自己的肚子。
姜酒忍俊不禁:“正好我也餓了,回去吃飯吧。”
“嗯嗯!”說起吃的,陶茗語速飛快,“你一定要嚐嚐這裡的海鮮!超級好吃,而且比內陸便宜!”
“是嘛,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
兩個女孩的聲音越來越遠,忽地,一隻風乾的飛鳥屍體從天而降,墜落在那條石子路上,羽毛凌亂灰敗,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
支離破碎的歌聲隱隱約約飄來。
“……誰殺死了知更鳥……誰取走他的血……是來為他制喪衣……當喪鐘為那可憐的知更鳥響起,空中所有的鳥都悲嘆哭泣……”
……
……
明明是二十多度的天氣,大門的金屬把手卻還是冰涼異常。
耳邊又響起那若有若無的歌聲,姜酒感覺自己的心跳在逐漸加快,內心忽然升起的隱秘興奮感讓她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姜酒找了個藉口便脫身回到房間。
女孩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湛藍的天,綿軟的白雲隱約透著黑灰,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海面平靜一片祥和。
是風暴來臨前的寧靜。
與此同時。
今天的最後一班觀光輪船抵達海島。
蘇宸嚼著口香糖,懷裡摟著位漂亮的女伴,轉頭嬉笑著招呼自己的兄弟。
“怎麼樣,這裡不錯吧。”
狐朋狗友們很給面子,紛紛捧場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