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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聞言，嘴角的笑容瞬間收斂乾淨，上下打量著她：“把帽子摘了我瞅瞅。”
姜酒抬手摘下帽子。
宛如絲綢的黑髮如瀑而下。
老闆的眼睛一亮，捂嘴乾咳兩聲，撫著小鬍子：“條件還行，包吃住，工資等轉正之後才有。”
姜酒微微頷首。
“行。”老闆點點頭，扯著嗓子喊一聲，“1號！”
聲音落下，不遠處一個託尼老師抬頭，放下手裡的剪刀，小碎步朝這邊跑過來，面無表情：“老闆。”
老闆指了指姜酒：“這是店裡新來的學徒，交給你帶。”
1號僵硬地點點頭，然後側身看著姜酒：“跟我來。”
姜酒抬腳跟在他身後。
陳婷眉頭微皺。
向前小聲道：“這個新人也太魯莽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向後聳聳肩，轉頭問陳婷：“婷姐，我們怎麼辦？”
陳婷收回目光，笑著對老闆：“請問一折的都有什麼專案。”
……
……
1號把姜酒領到了他工作的椅子旁邊，上面正坐著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性顧客。
“你在這兒看我動作。”1號僵著嗓子，“我要什麼你就給我遞什麼。”
姜酒不擺大佬姿態的時候，那張臉看著挺乖。
“好。”
她點點頭，就這麼站在一旁看1號工作，時不時地遞上對方所需的工具。
隨著一撮撮頭髮被剪下，男人臉上的情緒肉眼可見地發生了變化。
眉頭舒展，中心的川字不見了，嘴角微微勾起，比剛才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看著舒服多了。
“張先生，您的頭髮剪好了。”1號仍舊是木木的表情，木木的語氣，“您看還滿意嗎？”
張先生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露出滿意的笑容：“滿意滿意，你們理髮店啊果然名不虛傳！我現在感覺神清氣爽，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
1號臉上沒什麼情緒，做了個“請”的姿勢：“您滿意就好，請前往吧檯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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