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登時血氣上湧,我如果有力氣起身,第一件事一定會掐死麵前這個倒黴的何非的!
可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到,只能企圖用自己惡狠狠的眼神殺死對方。
不過何非並不接招,已經哼著歌,端著空碗去廚房了,留下我獨自凌亂。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病發,我竟然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天。
我每日被迫吃著何非端來的各種難吃的清水面,心頭真的是五味雜陳。
因為我每吃一頓,那合同上面的金額就會減掉一部分。
這好比是用刀在剜我的肉。
可是我若是不吃,那何非就像是蠱惑人心的魔鬼,每次都能用各種理由“逼”我吃下。
而且,每次在我吃完的時候,這個魔鬼就會告知自己又減少了五百塊錢!
他簡直就是在以此為樂!
並且樂此不疲!
我暗暗算了一筆賬,關於去爺爺的老家買塊墓地需要多少錢的問題。
算上自己銀行賬戶裡這幾年積攢的一萬多,再加上和何非合同上的金額
好像是有點不夠了!
“不行!我不允許錢數再減少下去!”
我猛地從床上彈跳起身,渾身就像是被打了雞血。
凌晨三點四十分。
外面風雨已停,碩大的圓月掛在空中,月光灑進房間。
何非一米八一的個子,在餐桌上面縮成了一隻大蝦米,睡得正香。
他的身上僅蓋著那件西裝外套,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長長的睫毛陰影覆在臉上,更襯托出雪白的肌膚。
我一時竟有些呆了。
“果然不說話的時候最好看。”我這麼想著,嘴角不經意間揚起了一個向上的弧度。
“颱風停了,這尊大佛也該送走了。”我輕嘆口氣,腦子飛速運轉著,“要怎樣才能把這幾天被扣掉的錢一口氣補回來呢?
留給我的時間可是不多了!”
撿到何非的第八天,我第一次推開房門。
天空澄明。
清新的空氣卷在微風之中,到處都是青草與大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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