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薇薇自然地挽著鬱鯉的手走進她們的房間,她寫數學題寫的有些困了,想著正好可以歇一小會。
然而徐天昂也自然地跟在她們身後走了進去,村長伸手把他攔下,似笑非笑地說道:“小夥子,你昨晚跟她們睡一間?”
他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但徐天昂何許人也,臉皮厚得很,根本不虛,也笑著同他說道:“我妹子害怕,得我陪著才行。”
村長一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怎麼,這倆人誰跟你一個姓,還你妹子。”
徐天昂朝鬱鯉瞥了一眼,意思是你快幫我圓一下,後者有些無語,但還是出聲說道:“上午剛結拜的,你懂的,異父異母的親兄妹嘛。”
村長:“……”這都什麼跟什麼!
但有合理的藉口他也沒理由阻止他們,況且就算這群人聚在一起又如何,感受著身邊幫工的鬼氣森森,他冷笑一聲他就不信這樣在它們眼皮底下他們還能出門,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徐天昂溜進去。
章向文剛抬腳就看到隔壁房間裡張平那黑沉的臉色,“……”還挺恐怖。
知道自己要是跟他在一起待三小時,不死也得瘋,於是厚著臉皮訕笑著低頭也跟在徐天昂身後想混進去了。
“慢著!”村長額頭青筋直冒,沒好氣地說,“怎麼,你也有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顯然,村長只能接受一對異父異母的親兄妹,再來一對他就要發飆了。
章向文求助地朝鬱鯉看去。
鬱鯉:“……是這樣,我們昨晚不是死了個人,我們怕她在地底下孤單,給她結了個冥婚。”
她指了指章向文:“他這人心善,主動要求的,我們也沒辦法。”
神特麼冥婚,這還不如剛才那個理由。
村長無力地指了指隔壁的張平:“我記得這兄弟不才是那人的老公?”
鬱鯉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就是因為他不肯犧牲自己,我們對他非常失望,才跟我們分開了啊。”
眾人:“……”你還邏輯自洽了是吧。
“行叭…那你們四個就一起午休好了。”村長努力平緩了一下呼吸,看向身旁站著的幾個身強體壯的幫工,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剛剛對著鬱鯉大獻殷勤的那個已經被他丟去廚房看鍋了,這次他特意選了幾個格外兇殘的,一定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你們幾個,把客人照顧好,知道嗎?要是他們出去撞見了什麼可不好。”
說罷,便把門關上了,自己則轉身離開,也不知是要去做什麼。
鬱鯉見著村長離開,轉身去問徐天昂:“你方才搖頭是什麼意思?”
徐天昂坐在地上,靠著床邊,笑了笑:“讓你不要輕舉妄動的意思。”
“?”
“也是,你是新人還不知道規則。”
鬱鯉嫻熟的表現有時候會讓徐天昂忘記她也只是個第一場遊戲的新人,他認命一般坐起了身,認真地跟他們解釋道:“每次副本背景故事都會設坑,上面是不是沒寫我們來這是要做什麼?你看這像是風景區嗎?”
“至少我這裡的人物設定,我猜測是不能在下午的時間點出去的,我懷疑你們也多半是。”
他這麼一說,鬱鯉就想到了自己的人設——橫塘的後人。
那既然這裡的人的血脈這麼奇特,自己這個遺傳了血脈的,會不會也不能被太陽暴曬?
她努力回憶這一路上自己曬到太陽與平時不一樣的感覺,才驚覺——這一路上似乎真的沒有遇到過陽光直曬的情況。
即使是在海邊,濃密的雲也將太陽遮住了。
她微微坐直了身體,認真地說道:“你這麼一說,我的身份背景裡似乎也暗示了我也不能出門。”
其他兩人也是跟著點點頭,顯然也是發現了自己身份裡的問題。
見他們都有這樣的情況,鬱鯉心裡閃過一個猜測,如果大家都很她一樣,身份是魚人的後代,那這個線索是不是會直接出現在副本背景,而不是個人的身份背景。
她更傾向於每個人不能出門的理由是不同的,取決於他們各自的人設,這比較符合常規的思路。
但沒有相關疾病的正常人都是可以在下午出門的,那為什麼這麼巧他們這幾個人都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出門呢?
她想了想,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解決下午不能出門的問題呢?”
“或者說的更明白一點,解決不能曬陽光的問題?”
幾人聞